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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這會兒還不得機會處理藏在自己腰間的東西,她反而慶幸。
宮裡和顧澤都不知道有這個東西在,她拿著相對還安全些。
趁著暫時沒自己什麼事兒,就忍不住好奇問桑珠:「那個什麼龍王是做什麼的?」
儘可能的知己知彼,才好準確判斷形勢,自保!
可桑珠畢竟只是個伺候人的丫頭,也幾乎和主子一樣常年足不出戶,對這種事也是一問三不知。
崔書寧本來就只是隨口一問,也沒抱著希望,卻不想剛轉過頭去,就聽身畔有人也學著她的樣子壓著嗓音慢條斯理的解釋:「碼頭上亂,漕運的事牽扯複雜,朝廷雖有專設有司,卻壓根沒法著手管制,畢竟漕運要管的也不只是眼前個把碼頭的事兒,一條河道運輸路線有可能綿延幾百里甚至上千里,沿途隨時可能出岔子。所以,相對而言就是那些人脈廣的江湖人更容易操縱。所謂龍王,是水上權力的象徵,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崔書寧側目,就見沈硯不知何時進來的,此時已經走到自己身邊了。
他表情一直都是波瀾不驚那種略顯冷淡的樣子,小小年紀就有了君子芝蘭玉樹一般溫吞雅致的氣質。
崔書寧一直以為他會是個性格內向不愛說話的孩子,一次聽他說了這麼多,還是挺新奇的。
他進來,顧澤當然第一時間也聽到動靜了,只是心思不在這邊,只斜睨了一眼認出是崔家的庶子就沒管了,還是專注於刺客那邊。
崔書寧擰眉盯著沈硯打量:「你怎麼來的?」
沈硯道:「突然換了地方,人生地不熟,晚上睡不好也不適應。」
算是解釋。
崔書寧只看他這表情就不能信了他的鬼話,嘴角抽了一下,小聲嘟囔:「別說你一個人晚上嚇得睡不著啊。」
沈硯的眉眼平靜,壓根不理會她這種低級趣味的打趣,只就看著蜷縮在地的刺客,繼續把之前的事情解釋完整給她聽:「歷朝歷代的漕運實際的把控權都不在朝廷手裡,不是朝廷不想管,實在是涉及太廣,下面各種關係綿延千里,錯綜複雜,耗不起那個財力和精力。所以各處漕幫的存在雖然有點凌駕於朝廷官府的意思,但是官府和他們卻達成了默契,朝廷默許他們的存在,並且放權,他們明面上卻也恪守著本分,不會逾矩僭越朝廷的規矩。」
所以,這一次漕幫里舉足輕重的人物和宮裡人勾結做勾當……
這就不可能止於一般的刺客小偷小摸事件了,如果按照正常劇情金玉音把刺客治好偷偷放走,這事兒就能藏住,不了了之,而現在這位刺客身份被曝光,保不齊要發酵直接動搖了漕運這一塊?
崔書寧心中唏噓,但同時又慶幸
幸好橫插一槓子把金玉音的好事兒給攪和了,否則她豈不是要靠著主角光環收服整個漕幫了?
幸災樂禍之餘,又再側目上下打量起沈硯來:「你個小破孩兒才多大,怎麼會知道這些?」
這女人牙尖嘴利,還是和六年前一樣,一點兒都不可愛的。
沈硯很不樂意她打量他的那種眼神,冷嗤一聲:「人蠢就要多讀書,你待在宅子裡不出門,多看看雜文筆錄哪怕是看話本子都比成天算計那些破帳本有用多了。」
崔書寧:……
那邊顧澤聽著身後他倆交頭接耳嘀嘀咕咕的說話,雖然沒那個精力細聽他們交談的內容,但是眼角的餘光瞥見兩人的模樣心裡就莫名的上火加煩躁。
林武搜了平舵主身上一遍無果,下面的人已經過來回話說車馬準備好了。
「你留下吧,看管好家裡,別再出亂子,我帶屍體進宮去。」他交代了林武一聲,抬腳就往外走。
崔書寧回過神來,可不能就這麼放他走,連忙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