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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
這女人也許天生就沒長心呢吧,跟她說話永遠雞同鴨講,你根本猜不到她都是在想些什麼。
沈硯翻了個白眼,把拿在手裡的小匣子隨手拋給她。
崔書寧接過去,想起裡面還有些銀票和那莊子還有水田的地契,就也取出來和自己之前的那些東西收在了一起。
沈硯雙手枕在腦後靠著車廂,無聊的看著她忙碌,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又突然發問:「你對永信侯的那個妾室似乎戒心頗重?」
「小孩子家家的,你懂的還挺多?」崔書寧依舊沒抬頭,對於這個問題她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沈硯卻是不解:「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妾室而已,你怕她作甚?」
她對顧家人的態度就很奇怪,按理說她在顧家得不到正妻該有的待遇,要氣要恨都該衝著顧澤母子去的,可是很奇怪,她雖然針對顧澤,但真的就只是光明正大的算計求個脫身,沒什麼刻骨的仇恨,走出顧家門也瀟灑肆意,沒半點留戀,反而是對顧澤那個妾室……
雖然她不說,可沈硯從小最擅長的就是於暗處窺測算計人心,他看的很清楚,崔書寧對顧澤那個妾反而敵意更重一些。
「你還小,也許將來等到遇見能走進你心裡的姑娘你便能明白……男人若真是掉進了某個女人的溫柔鄉里,眼裡心裡都只有她的時候是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的。」崔書寧手下的動作頓了頓,隨後又無所謂的聳聳肩,「現在至少還得了個全身而退,我若繼續留在顧家,遲早有一天會得賠上這條命去給金玉音騰位置的。」
顧澤說的沒有錯,他二人是皇室賜婚,真不是她說想讓位就能卷包袱走人的。
她如果一直熬著不會病死,等到顧澤和金玉音感情再深一些,到時候他們徹底連一個擔著虛名的侯夫人都容不下的時候,崔書寧還是只有死路一條。
顧家自然也不會擔為了妾室休妻的惡名,到時只怕他們會在顧家門裡無聲無息的讓她香消玉殞,外人誰也不會知道內情。
至於她為什麼會把金玉音還有顧澤的用心都往最狠辣處想,那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崔書寧正在微微失神,冷不防身下馬車一晃,突然停了下來。
從距離上算,這裡離著暢園顯然還遠呢。
桑珠給落在最後面押車,馬車外面也沒人知會她一聲,崔書寧警覺的放下懷裡抱著的小箱子,坐在靠近門口的沈硯已經先行將車門推開了一條縫隙。
朝外面看了眼,後就大大方方的把整個車門都開了。
崔書寧狐疑的爬過去,也探頭往外面一看,就見此處是一條窄巷,前面的路被另一輛馬車擋住了。
然後那邊的車門打開,車夫和隨行的婢女忙裡忙外的搬墊腳凳,片刻之後將敬武公主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第22章 蜜糖砒·霜
「下車聊聊吧。」敬武公主下車站穩一抬眼,也看見了崔書寧。
這位公主殿下可是一個不順心發起瘋來就敢勾結亂黨造反謀逆的人,崔書寧不是太想跟她牽扯。
於是,遲疑了一下:「公主殿下有什麼話直接在這說不行麼?」
敬武公主目光掃過給她趕馬車的顧家人,冷嗤:「□□的,你還怕本宮會吃了你不成?」
長公主畢竟是長公主,崔書寧這無權無勢的確實也不好過分違逆她的意思。
無法,只能還是下了車。
敬武公主的心思確實一直都掛在顧澤身上,知道了崔書寧要與他和離的事,心裡按耐不住,其實之前崔書寧從顧家搬東西離開的時候她的馬車就停在附近全程圍觀了。
後來尾隨著從顧府離開,到這附近才超了近路到前面堵她。
這一帶的地形敬武公主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