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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慄，又有死裡逃生的慶幸。

&ldo;阮小姐，你還好嗎？&rdo;女警俯下身問。

她腦子裡亂成一團，忽然想到一件事：&ldo;我這樣算正當防衛吧？&rdo;

女警說什麼，其實她沒怎麼聽到。一直到現在她都沒吃晚飯，又多喝了幾口酒，腦子有些不清楚，只看到她嘴巴一開一合的，連忙轉頭去看傅長川，眼睛都急得紅了：&ldo;我不會坐牢吧？你要不要打電話給律師？&rdo;

傅長川的表情有些奇怪，是那種想發火可是明顯忍住了的樣子，俯下身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坐在沙發上，自己蹲了下去，小心翼翼地扶起了她的腳。

阮之這才發現腳上濕膩膩的，竟然一地的血。

&ldo;啊‐‐&rdo;她尖叫起來，&ldo;我的腳。&rdo;

剛才那把刀掉下來，刀鋒恰好對著她的腳背，不偏不倚拉開一道長口子。

她緊張到現在都沒緩過來，竟然沒覺得痛。

&ldo;別瞎喊，傷口不深。&rdo;傅長川皺了皺眉，語氣好像覺得她大驚小怪。

&ldo;這麼多血，你眼睛瞎了！&rdo;阮之還在尖叫，&ldo;快送我去醫院啊！&rdo;

傅長川站起來，竟然還記得禮貌地對小女警笑了笑說：&ldo;麻煩請給她筆錄吧，不過儘量快一點好麼，她的情緒不大穩定。&rdo;

等他取了家庭藥箱過來，筆錄都做了一半了，傅長川就蹲在一邊，給她清洗傷口，上藥，包紮。最後又去接了一杯溫水，倒了些藥粉進去，遞給她說：&ldo;喝下去。&rdo;

阮之狐疑：&ldo;什麼東西？&rdo;

&ldo;止血的。&rdo;

&ldo;我家哪來的這些藥？&rdo;她一邊咕咚咕咚喝下去了。

&ldo;我在的時候備下的。&rdo;傅長川平靜地說，又若無其事補充了一句，&ldo;哦，也可能過期了。&rdo;

&ldo;……&rdo;阮之咬牙切齒地去搶他手裡的藥盒，翻到日期那裡才意識到他是在耍自己，藥應該是歡歡給自己備下的‐‐可就算是沒離婚那會兒就在，也不過一年多，怎麼都不會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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