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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梓言坐車裡等燈,百無聊賴四處打量,右邊沒人,左邊、左邊……她卻是忽被一隻張著嘴巴、吐著長舌哈氣的金毛犬吸引住了,蓬鬆毛髮、中等體型、金黃身色,優雅溫順,林梓言確信自己沒看錯這就是金毛,猛然間林梓言都想把車停到一邊,下車與那金毛玩耍了——
她喜歡狗,偏好中大型犬,金毛、秋田、柴犬、雪橇三傻、邊牧……她看過很多,也喜歡很多。也曾想過養狗,但又覺得養了就有責任,而她沒太多時間精力照顧,最後也就不了了之。然大街上每逢見著狗,總免不了多望上幾眼。
她右前這隻壯健美麗的金毛,身上系了牽引繩,顯然是有主的。林梓言往牽引繩那端望去,見執著牽引繩的是個姑娘,身姿姣好,披散過了肩半腰長的發,穿著普通的藍色牛仔褲和白色長袖襯衫。
一人一狗臨了人行道站著,看起來像是要過到路對面,但明明是綠燈又不過,那姑娘似在尋找什麼,手插進口袋,前後有好幾遍。那金毛則安心站著,不沸不鬧,乖巧可人,林梓言看著越發喜歡那狗了。
又見那姑娘像是沒找到、蹲下身找,緩慢屈膝蹲下,卻是頭不低、仍保持抬著的姿勢,空處的那隻手四處摸索,
像極了盲人摸象。
「怎麼這麼找法?」林梓言在車裡旁觀,喃喃自語,話里夾著幾許疑惑。
她看這些其實統共也不超過一分鐘,路口指示燈由紅變綠,林梓言重新起步,不知是剛起步速度慢、還是有意沒加上去,總之林梓言速度不快得通過那個十字路口,
她走的恰是最左邊的道,離那一人一狗不過才隔了個非機動車道,而她臨近將通過時,執牽引繩的姑娘又恰恰低了幾分頭,不過二三秒,林梓言正面看到了那姑娘,霎那她瞳孔縮了幾分,像是被什麼東西打在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姑娘瓜子臉、五官俱好,氣質溫婉又夾雜著非是溫婉的其他什麼,莫名便叫林梓言動容。而那姑娘的相貌,比之林梓言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子駱家千金駱如歌雖差上幾分,但也足稱得上上等之姿。
較之駱如歌如午後耀眼驕陽般的鋒芒和隱隱氣場張揚,那姑娘似漫溢柔情、流淌著風土韻味、纏綿悱惻的水鄉古鎮。
有人喜歡驕陽,驕陽能讓人心情爽朗開闊;也有人更流連水鄉古鎮,愛那厚重的風土人情。
林梓言喜天氣晴朗不喜陰雨綿綿,她是女生時a省有古鎮她曾去過,至今記憶猶新。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里有蜜甜的憂愁。」
諸多思緒橫飛,也不過電光火石間,林梓言開車別過那姑娘和那條金毛,忽想起了徐志摩寫的《沙揚娜拉》。
……
「笑你我枉花光心計,愛競逐鏡花那美麗,怕幸運會轉眼遠逝,為貪嗔喜惡怒著迷,責你我太貪功戀勢,怪大地眾生太美麗,悔舊日太執信約誓,為悲歡哀怨妒著迷。
啊~,捨不得璀璨俗世;啊~,躲不開痴戀的欣慰;啊~找不到色相代替;啊~參一生參不透這條難題……」
離公司還一刻鐘路程,林梓言又哼起了小曲,周華健這首《難念的經》雖是老歌了,卻是永恆的經典,林梓言很喜歡,不知怎的又在這刻哼唱了出來。
邊哼邊不禁想起那一人一狗——怕是以後再不會有遇見的機會了吧?呵。
畢竟人生幾十年過客匆匆,有過一面之緣的就更是多了,某年某日某地偶能遇到的人,在這人海茫茫難能再遇,別過就別過了,
林梓言不無惆悵得想,轉瞬終是釋然。
第19章 再遇
「經理。」
照舊提前一小時,停好車過檢錄機乘電梯上樓,沐鋒已早在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