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第1/2 页)

「小彥？你怎麼來了——！都不打個電話和乾爸說聲，還帶這麼多東西，快進來快進來！」

開門的是林文森，瞧見林子彥站門外，他眼底的驚喜止不住顯露出來。

鄭梅也從廚房出來見客，繫著那身林梓言記憶中的圍裙：「小彥吶，今天怎麼來了？都不提前跟乾媽說聲，還沒吃吧？我和你乾爸正要吃呢，一起吃點吧。」

「好啊，我開了一上午車還沒吃午飯，肚子真有點餓了，就在乾爸乾媽這混上一餐。」

「好、好，跟乾爸乾媽不用客氣。」鄭梅親切和藹、喜笑顏開，忽嘀咕說，「不行，菜太少了，得再燒幾個才行。」轉身沒入廚房。

林文森則沖洗了兩玻璃杯、抓了點茶葉，泡了兩杯新茶，見林子彥還站著，喚他讓他坐。

「小彥今天怎麼來了，乾爸乾媽都不知道。還帶這麼多東西，太見外了，到時都給帶回去，以後要來乾爸乾媽家不用帶這些東西，空手，你人來就已經很好了～。」

窗簾拉開，陽光透射，茶几上的兩杯綠茶冒著冉冉青煙。遠處是不曾有過多少變化的小城、老小區聚集，近處林文森與林梓言各坐在客廳沙發一端，溫聲交談，電視徒勞開著，只增些動靜生氣，臨著客廳的廚房門闔上，看不見但林梓言知道她媽一定在裡面各種忙碌——

比不得林宅四層別墅，也沒各種豪車名牌，這樣平易簡單，卻偏偏觸動林梓言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無比安寧。

「來看乾爸乾媽怎麼能不帶東西，當然要帶些了、表表心意。」

林梓言笑，手握上茶杯，茶杯有些燙，雖燙，她卻捨不得鬆開，

「快要出差了，想出差前看看乾爸乾媽，要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一趟。」

「傻孩子，」林文森慈藹說。他總覺得面前的年輕人特別讓他熟悉，真像親生兒女那樣的親切，

「想看我們什麼時候來都行，我和你乾媽絕對歡迎。下次記得提前打招呼，好叫我們做個準備，東西就不用帶了，你這次拿的這些，乾爸乾媽也是不會要的。」

「哈哈」於父親再三申明東西不要，林梓言不作多話，笑了兩聲算是應了不痴纏——老爹的脾性她還不清楚？不要是真不要。但她既然帶來了，難道還指望她帶回去？他們若不要權且扔了都行，她是不會再往回帶了。

便開口問：「乾爸乾媽這些日子還好嗎？身體怎麼樣，心情可好？」轉了個話題，亦是林梓言所關切的。

林文森回他：「好，好，一切都好。」話音到這戛然而止，卻是語調拉長，又幾分暢惘續道，

「還是你這孩子有心啊～，經常給我們打電話發簡訊不說，還來看我們，我家裡幾個侄女都從沒有來看過的。小彥啊，還是你……」

林文森說著，聲音漸哽、說不下去了，臉憋的有些紅，布滿老繭、略幾分粗糙縮皺的手移了過來，搭在了林梓言手上拍了幾下，鐵打的漢子此刻眼眶泛紅，頓了頓夾著些許顫音道，

「什麼都不說了，我家梓言，這一輩子最沒交錯的朋友就是你了！乾爸乾媽謝謝你還這麼惦念梓言，關心我和你乾媽這麼一對糟老夫妻。」

「乾爸。」林梓言也動情得手掌拍上了老爹後背，「乾爸說的什麼話？您和乾媽哪老了，還糟老夫妻。別難受了乾爸～啊～，以後我就是你們兒子、親生兒子！」

「好、好，好啊，我以後就多了一個兒子了。」

林文森連連欣慰得感嘆，另一手也合了上去，將林梓言手掌蓋在他兩手中間，好會兒才移了回來，眼眶泛紅還未消散，林文森只朝林梓言笑，笑得臉上的皺紋都多了好些，

「人老了，這心便特脆弱，失態了，讓小彥見笑了。」

「哪有，乾爸身子骨硬朗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