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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梓言想趕人——離遠了還不覺得,離近了方才感知一股隱隱約約的強大氣場。那時才到駱家,林梓言欣賞駱如歌的端莊大方,然到現在駱如歌與她近在咫尺、她二人之間再無什麼一道的別的人,林梓言突然十分緊張,才發覺她竟是憂心、甚至可稱畏懼駱如歌的。
遠香近臭,駱如歌這樣的女子是該擺好、高高供奉,「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
她感覺與林毅堅不同,林毅堅是擺在明面上,生氣也好高興也好,都能看的出端倪,或許因為他們是「父子」?
但駱如歌,只有兩個人、臨近了林梓言才突然覺得駱如歌是個含而不露心思細膩的厲害角色——越漂亮的蛇基本越毒,越鮮艷的花大多越傷人,駱如歌這種的不像是個花瓶,而她與男主到底不同、腳跟還沒站穩,萬一被看出端倪就不好了。雖駱如歌在外留學了幾年,她還是忌憚她,說不上為什麼,僅是種感覺,儘管沒見過幾面,但其實細想或許從第一次見面起她就忌憚她了,只不過那時有林父林母,又剛決定做林梓言做林子彥,她未留意罷了。
此刻看來,她離她這般近,她渾身不自在,汗毛都倒豎了。
林梓言默默思索,裝作不經意往旁移了幾步。
那廂駱如歌微笑,丹唇輕啟道:「你不是客人?」
「啊……我是。」林梓言吶吶得回。
「那些人不是因為我來。」
「什麼?」
「他們是因為駱家,看重的是駱家的名聲罷了,是因為這場宴會可以讓他們交到有用的人。」
「但他們還是因為歸迎宴、還是借著你駱如歌的名字才能來這場宴會啊。」
駱如歌舉杯望滿廳熙熙攘攘的人,眸光灼灼而又深遠,幾分幽沉得說道,林梓言贊同她也不贊同,便接了幾句,末了又說,
「我的意思是他們是因為你爸……呃,他們是因為令尊為你舉辦的歸迎宴才能來的,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
「唔,這些人以後肯定會真真正正因為你來的。」許是覺得自己說的不夠,林梓言又給補了句,說後覺得自己說多了,嘰里呱啦一堆,便住嘴不說了,繼續喝起了果汁。
喝口果汁壓壓驚,林梓言想,又心急:這人怎麼還不走?!在她這裡耽擱啥?
林梓言埋頭坑喝果汁。
駱如歌揚了揚高腳杯,笑問他說:「現在喜歡喝果汁了?我記得你以前喜歡喝伏特加,越烈越好。」
……伏特加……呵呵,原主好像是喜歡,可惜她不是。她連葡萄酒都喝不慣,遑論什麼烈酒,林梓言聽著想笑,但沒搭理駱如歌,她想等她自討沒趣、應該就會離開招呼其他人了。
不想駱如歌晃了晃杯子,杯子裡薄薄的、鮮艷的層紅色液體隨著杯身晃動,她眸子微眯、突又道:
「宴會上的這些吃食應該挺對你口味,我看我爸說話時你吃了不少。」
……
……
林梓言兩眼驟然睜大了圈,差點沒忍住將嘴裡的葡萄汁都噴了出來。
尼瑪竟然被逮到了!還是被主辦人逮到了,真是糗大了……
林梓言想哭,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想捂住自己的老臉,早知道那時就忍一忍了,可惜,萬事沒有早知道。
林梓言心中充滿了懊惱。
第15章 再生一個
「咳,我,我中午吃的早、又有點少,那時便餓了,所以率先用了些,失禮之處如歌該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能承認是自己好吃所以先吃,林梓言於是裝著鎮定,面上嚴肅萬分,義正辭嚴得撒謊,但耳根處的泛紅還是些許暴露了她的心虛。
對此,駱如歌只淺淡一笑了之:「ofursenot,既是宴會,隨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