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樁樁件件,都是林梓言之前二十餘年沒見過的高檔貨。
然這些物什再怎麼好,林梓言除了初時驚訝並不多在意,她現在心心念念的,都是怎麼回去,
她一定得回去!
林梓言無比堅定這個想法。
她拿過這具軀體的手機給自己的爸媽打過電話,但打不通,他們難道換了號碼嗎?林梓言心裡像撓似的焦急難耐,她原先的手機里存了幾個號碼,但除了父母的她都不記得,便更迫不及待得想回去,一定要回去,儘快!
為此,這些天她將這間臥舍摸排了清楚,將這棟別墅上上下下也大致看了,除了手機,只找到了這具軀體的身份證、駕駛證,和許多張卡,她抽了其中張卡,裝作不經意問了周淑媛,又因「失憶」忘了密碼而請她更改了密碼,卡上還有十餘萬——
林梓言承認這樣做或許有些卑鄙,但她沒辦法,只能在心底默默向林毅堅、周淑媛夫婦道歉,占了他們兒子的殼,還用他們二老的錢,真的無恥啊。
林梓言有些愧疚。
儘管愧疚沒什麼用,亦改變不了她時刻找尋時機的事實,更找出了這具軀體的筆跡,
所以林梓言動筆寫過,她自己的字秀氣夾帶筆鋒,原主的字則剛硬潦草,對照原主筆跡,她現在寫的字像她的又像這具軀體的,大致像這具軀體的占四分,像她自己的占六分……
想是因為她的靈魂暫控制了這具軀體,比較肌體記憶,還是終靈魂占了上風嗎?
林梓言這般思忖。
有時又不無開心得猜測——或許等她回去了,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她不用像現在這麼為難,也不用再對不起誰,
只為那一天、那個時機,林梓言堅持每天寫字,暫向原主的字靠攏,至少不致惹起太大懷疑。
……
林家宴會,從清晨日頭漸濃、林氏族人開始聚往,至下午日漸西落,暈黃的光籠罩時才徹底結束,林梓言只在開頭和結尾露了個面,隨林母笑著迎來送往了最後一個賓客,其餘時間,大致全部龜縮在這具軀體的臥舍里。
待宴會過,林母立即打電話叫來好些鐘點工,自己也動手和孫姨一起打掃起來,林梓言仍將自己鎖在房裡,拉開簾、向著陽台方向,坐在絨毛毯上,靠著床檐,左腿曲起、右腿平伸,左手搭在左膝上,右手垂落,望屋外昏黃的光,獨獨望著、一語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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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梓言耐心等過一天又一天,扳著手指數日子,這棟宅子裡的生活再好、再安逸、再設備齊全,也解不了她心裡的焦慮。
她非是樂不思蜀之人。
只耐心等候一個時機,如同獵人斂聲屏息瞄準獵物般。
終在宴會過去第五天,林母出門了,得出門挺長段時間。
林母似不常出門,尤其是這些天,幾是就在宅子裡守著,真有事也是招呼孫姨或是出去極短時間。而林父,他回家時間極晚,儘管晚,也是每天都回去,他對她計劃的實施影響可忽略不計。
林梓言撿出了只旅行包,選了套簡易輕便的休閒服穿上,往包里放了套換洗衣物、充電器、駕駛證、身份證、□□、一些現金。
又模仿原主筆跡寫了張紙條放到桌上,告之孫姨「他」出去走走,很快回來,不用擔心。
做好這些,林梓言先出門望了下動靜,見孫姨在忙,她背起旅行包、穿了雙運動鞋,腳步儘可能輕得下了樓、出這棟宅子。
只靠著兩腿走,沿著十二日前來時的方向,走到那棟宅子漸小、或要消失在她的視線里,林梓言停了會,扭頭望那棟豪宅好些眼,又扭回、繼續堅定不移得走。
她學過駕照,僅管只在尋常道路開過,從未上過高速——林梓言也決定為這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