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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逼停他!用著護欄,逼他停下!
林梓言這樣想,當即也這樣做,白色轎車在她右前,她便往右前方斜斜開去,二人本是平行,現在眼看留給張學瑾的空間越來越小,
「哼,想要夾住我嗎?」
張學瑾看後視鏡里黑色轎車距他位置,輕蔑道。立即往左調了方向,脫離了黑色車對他的包圍。
林梓言見狀,立即也左打方向,「那就魚死網破吧!」林梓言暗忖,已不再在乎自身安危,那男的左邊挨護欄相差無幾,林梓言決心搭上自己也要搞死那白色車,弄停它!
同斷的其他車見那兩輛車那樣玩命得跑、追,不由猜想那兩車的主人有什麼恩怨,怕殃及到自己,不是跑了就是遠遠落下,絕不相鄰沾邊,倒給了張學瑾、林梓言二人絕對的發揮空間。
闖了一次,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林梓言什麼也不再管了,前前後後連闖了十四紅燈,張學瑾也對交通信號燈視若無睹,二人s型路線,皆仿佛將城市的大馬路當成了自家的後花園,任意馳騁發揮。
「去你的!」道林梓言最終還是棋高一著,趕上逼住了白色車。
「呲」但聽極為尖銳刺耳的噪音,黑白兩輛車緊挨到了一起,車身與車身相接,兩輛車的主人死抵著互不相讓,極致高速下,兩輛車相觸的部分早磨了漆、擦出了清晰可見的火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下那火花好不絢爛,卻叫他們後其他開車的人看了個驚心動魄,那相碰劇烈的摩擦聲隔著那老遠的距離、隔著層車玻璃也還是能清楚傳到他們耳里,就好像發生在他們身上一樣,叫人害怕——
這樣下去得要出事哦!
有些車主想,不清楚一黑一白兩輛車裡的人到底什麼仇什麼怨。
「拍下來拍下來!像電影裡一樣,我還是頭一次在現實中看到呢!」
那些車裡坐著的人興奮得叫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好些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掏出了手機,把這難得的一幕錄了下來。
「該死,當我怕你!」
張學瑾頭髮亂了、眼鏡歪了,衣服領口被他之前解開,松松垮垮,看上去十分狼狽疲累。他左轉方向盤,對著黑色車撞壓過去——他現在的情形可不多好,右邊護欄摩擦、左邊黑色車摩擦,絲毫不給他活路,刺耳聲響警示他需趕緊結束這場爭鬥,繼續下去他非得輸了不可!
「呵,我會讓你跑?!」
林梓言不甘示弱、當然不會叫那男的突破逃了出去,只牢牢控制方向盤不動,始終緊緊制約、逼壓著白色車。
火花再耀眼也未閃了兩人的眼、刺響再激切也影響不到他們分毫,二人誰也不敢稍稍鬆懈,誰也不願敗下陣來,都死命堅持——
因為一旦敗下陣來就意味著輸,意味著之前所有的堅持和努力都是白費!
而他們各有各的理由和堅持,誰都輸不起,也心裡清楚今日的事鬧的這樣大,不可能草草結束、必得爭出個結果來!
想年輕之時,誰不曾年輕氣盛、年少輕狂,猶還是這樣緊要的時刻!是不能退讓上半分的時刻!
只二人皆是普通家用轎車,體型上不差,一時伯仲之間、難分高下。
但論起來終是張學瑾輸了一籌——
護欄被擦出了黑色長條痕跡,如同木炭在上面划過;欄身更向外凸出,好在質量上好,未從中間夾斷,白色車身觸到但連綠化帶都傷及不了,便無法藉由反向的道逃脫;另側車身又在林梓言駕駛車輛的擠壓下凹陷進去
二人僵持一路碾壓護欄往前行,而金屬碰撞聲越發刺耳轟鳴,火花越甚,林梓言操縱著留給張學瑾的空間越小。
硝煙瀰漫的戰場,看戰局行將結束,其中一方必得慘敗收場。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