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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她才一瘸一拐進門,這時姜束已經在廚房忙了起來。沈逸又坐回了沙發,正研究著放在茶几上的感冒藥。
「你咳嗽吃藿香正氣水和牛黃解毒片?而且還都是過期的。」,沈逸沒抬頭,像考古一樣把那些藥翻去復來研究著。
姜禾一把扯過他手中藥,「不勞您費心。」
「你是不待見我呢,還是對誰都這麼拒人於千里?」,他問。
「你刻意接近我弟,想做什麼?」,姜禾氣用一種家長式的口吻反問他。
沈逸噗嗤一聲冷笑,大爺似的模樣往後一趟,目光如炬地瞅著這頭,半天說了個:「你太敏感了,我沒有惡意。」
姜禾:「但願。」
「大當家的,你來看看我這水科不科學?」,姜束在廚房裡嚎著。
姐弟二人住的房子有百來平米,所有裝修和家具起碼有十年以上的歷史,東西不算多,也很乾淨。廚房裡沒有油煙機,牆頂有個抽風機,插上電後抽風機的聲音特別大,裡面的人說話外間根本聽不到。
姜禾扯著脖子問:「你怎麼會帶個陌生人回家?」
姜束:「不是陌生人,昨天就認識了,我今天還看見學校論壇上的視頻,居然是他!我去,太炸了,這簡直不是人,是神啊!」
「你了解他嗎就往家裡帶,萬一他心術不正對我們有叵測之心呢?你這就是引狼入室。」,姜禾邊把面放進開水裡邊說。
姜束:「束哥眼光不會錯,又不是我刻意要去找他,晚上回來時看見他在我們家門口站著,說是來還傘的。而且我跟你說,就因為他站在那裡,浩哥的人才沒敢輕舉妄動,否則今晚勢必有一場惡戰。我看他人真的挺好的,所以就誠心邀他進家,再說傘是你借給他的吧?我再考察考察,可以收入麾下。」
姜禾什麼都沒聽進去,就聽了個浩哥,她急聲問:「浩哥的人?他們沖你來的?」
姜束沒所謂一笑,「放心,動不了我,我會處理。」
「處理個屁,你是學生,你的任務是上學不是打架,我就說那事該報警吧。唉,不該誤導你。」
姜禾無比自責,連鍋里的水冒出來都沒注意到。
「放狗屁,阿冰被人打那是活該,再說你報警有什麼用?他只是跟在你後面,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警察即便是抓了他們很快也會放出來,那幫人不會被定罪,往後還會繼續,這就是個惡性循環。只有給他們一次血一般的教訓,他們才會收手,這叫惡人自有惡人收,明白嗎?」,姜束拉了臉,聲音提高了八個度。
「那浩哥的人為什麼要在我們家附近轉?」,她說。
「面熟了,快撈起來,餓死了。」
姜束催促著,成功轉移了話題。
姜禾用老乾媽拌了兩碗自認為是人間美味的面,兄妹二人再出廚房時,「客人」已經走了。
「怎麼招呼不打就走了,真可惜,你吃沒?」,姜束坐在沙發上開始大口大口地吃著面。
姜禾盯著茶几上像士兵一樣整齊的藥和水,很久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不是牛黃解毒片,也不是藿香正氣水,是中午他新買的感冒藥。
藥被分成三頓,每頓藥下面都墊著一張方正紙,旁邊還有一杯剛接不久的熱水。
「你分的藥?還不快吃。」,姜束提醒著。
她「哦」了一聲,拿起其中一頓倒進嘴裡,罐了口水一仰脖子吞了四五顆藥。
窗外像柳絮般飄過的大雪席捲這整個夜色,寒風跟有人做法一樣呼嘯亂吼,吹得周圍的樹枝沙沙作響。
姜禾走到窗邊正要拉窗簾,只見遠處暗黃的路燈下站著個人,他背對著這邊一隻手插褲兜里,另一隻手不停的揚起又放下,揚起時吸菸,放下時彈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