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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我最後說一遍,你別不知輕重。」,沈興楚壓低了聲音,字裡行間透著多年飽經風霜的危險韻味,「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滿足你,前提是你要適可而止,火玩大了對誰都沒好處。你昨晚說你要來這裡上學,我答應你,也幫你疏通了一切,但你最好信守承諾。」
沈逸對他父親拋了個眼神,不作任何回答,轉身下了樓梯。
他餘光瞥見縮在角落裡沒敢上樓的姜禾,眉頭一皺,忽然轉身重新上了樓,對他爸說:「我們班主任想跟你談談心。」
沈興楚白了他一眼,帶頭上了三樓,「你最好安分點,否則我就是全部捐福利院,你也休想分到一筆錢。」
那人很不正經地回了句:「哇,我好害怕。」
沈興楚的聲音低沉而具有壓迫感,姜禾半天不敢出來。那個戶口本為什麼只有三個人的名字而沒有死去的沈漾,還有具她所知沈興楚的原配不叫倪碗萍。
那麼也就說這個倪婉萍很有可能是沈逸的母親,那個戶口本,說不定是他們一家三口的。沈興楚反應那麼大,那東西應該是真的,她對法律知識所知甚少,但重婚肯定是不被允許的。到底怎麼回事,一時半會也不清楚。
那戶口冊原本她是要給他的,可中間出了各種插曲,導致這會兒還在姜禾書包里。
她可真是窺探到了秘密,而且應該是不得了的大秘密,雖然只知皮毛,但絕對不是她一個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人應該知道的。
她抱著試卷回教室時,同桌的位置還是空的,沈同學依舊沒來,朱浩楠他們倒是回來了,一個個灰頭土臉的,估計被罵得不輕。
一個下午過去,老師們都在講試卷,不停地鞏固知識要點,強調容易出錯的地方,姜禾放學跟劉晶晶去食堂吃了些飯,六點鐘接著上晚自習。
因為他們是走讀生,所以學校規定九點以後住外面的人可以提前回去,宿舍黨就沒那麼好了,晚自習得上到十點半,有的甚至十一點才回宿舍。
高三是最艱苦的一年,也是讓人一輩子或多或少都不會忘記的一年,要不怎麼說「高三狗們」不配睡覺,一睡時間就從指尖溜走了呢?
姜禾趕最後一班車回到家已經九點半了,路燈不知是什麼時候被修好的,她一瘸一拐想走快也不太現實,遠遠看去像只青蛙亂跳。
家裡燈亮著,姜禾習慣性地認為姜束在家,敲了幾下門沒人開,她拿鑰匙開了門。
只是門打開的剎那被嚇了一跳,家裡的人居然不是她弟,也不是大胖。
那人半靠在那床頗具滄桑感的沙發上,整張臉在暖色燈光下顯得高深莫測,他手裡抱著一本相冊,姜禾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她跟姜束從小到大的照片。
沈逸翹著二郎腿好像在等這一刻的到來,對於主人家的震驚他皺了下眉,之後又無比自然說道:「姜禾同學,歡迎回家。」
☆、暮冬
「你怎麼會在我家,你來做什麼?」
她說話有些急促,跛著腳往門外退去。沈逸那頭亞麻色的頭髮讓姜禾對他這個不算認識的人有了芥蒂之心,大晚上神不知鬼不覺輕輕鬆鬆就能進自己家門的人,可想而知有多可怕。
沙發上男生見她反應這麼激烈,不動聲色放下手中相冊,起身走了兩步,「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
「沒有別的意思你大半夜進我家做什麼?沈逸你到底想幹嘛?我說了這些年發簡訊提醒你是班主任安排的,不需要你感謝。我也特別感謝你今天為我解圍,送書包、送飯、送藥。但你真不該這麼過分,居然……這麼理所當然就闖進我家裡,而且手裡還拿著我家相冊,你這是想做什麼?」
姜禾既擔心又害怕,說著又往後退出幾步,跛腳閃了兩下,差點從台階上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