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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在說什麼,或者他已經從周瑜然那裡聽說了些什麼。
可是面對別人的無故挑釁,不是她願意退讓,而是她只能退讓!那天阿冰對她出言不遜,她覺得自己那時不該落荒而逃,就算當時緊急避險了,事後也應該想辦法處理這種事。
可她不是沒試過,在受到阿冰騷擾後她跟姜束說想收拾那些人,嘗試著用他們的方式解決問題。雖然阿冰重傷不是她弟所為,但姜束第二天確實打了人家。阿冰確實不敢拿沈逸如何,但他絕對敢對付姜束。
這就有了食堂那出鬧劇,化學元素是阿冰的表哥,自然會替他出頭,如果沈逸沒在,今天中午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以姜束的性格絕不會示弱,結果可能面臨被開除。這樣的惡性循環,後期或許還會有更多。
她沒有沈逸這樣聞名遠揚的身份,沒有劉晶晶那樣保駕護航的父母。所以在這些事情面前,姜禾往往是個弱者。
默不作聲別人要主動招惹,還手了人家更加要報復,她該怎麼辦?她不知道,至少十八歲的她除了以退制進,儘量不招惹,她暫時想不到別的更有效的辦法。
即使這樣想,姜禾還是很禮貌地回著沈逸:「行,我試試。」
沈逸揚眉看了她一眼,解鎖開門:「走吧,我送你。」
姜禾再三強調:「真的不用。」
他沉默了一下,點頭說:「好!」
姜禾舒了口氣,抬腳回了家。她一直在想,那晚不該回頭,或許早在那晚之前她都不該回頭。因為一回頭,總能不分天時地利人和的與某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沈逸含著根煙站在他的新房子前,目送著這邊,像是有意,更像是無意。房裡流出的亮光給了他絕佳的燈光效果,他就像站在舞台中央的主角,是那樣絕代風華,是那樣桀驁不馴。
見姜禾回頭,他目光沒有半點閃躲,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一切渾然天成。姜禾收了眼角的哀傷,怕一不留心將那種負面情緒傳染給他,她破天荒地害怕那人的眼裡流露出這樣的神情,她不希望他有,永遠也別有。
沈逸穿得很少,姜禾問:「怎麼不進去,不冷?」
沈逸吸了口煙,二指彈了彈菸灰,他說:「在聽雪,不冷,挺暖!」
姜禾微微一笑,轉身進了門。
整整兩個星期都在考試、總複習以及講卷子中度過,姜禾任務更重一些,連帶著補數學。
不得不承認,沈逸是個很好的講師,講課方式甚至可以自成一派。講完二次函數開始講向量,他只要求姜禾掌握淺層次的,前提是不能出錯。
姜禾有時候懷疑他是不是在文/革時期的小分隊裡當過班長,那種對事情的較真和執著叫人懷疑人生。不論多晚,做錯了一定要讓她馬上改正,真的沒有半點情面可講。
這人來到他們班,一直飽受爭議。直到隨堂考試成績下來後,所有人都識趣地閉上了嘴。誰都沒有想到一個高中之前長在國外的人,居然能把國內知識學到那等登峰造極的境界。
半個月的時間,慕名而來的追隨者前仆後繼,他走到哪兒都不缺仰慕的目光。
周六補課不上自習,老楊踐行了他的承諾,帶全班吃火鍋。讀書人心照不宣的愛好,只要不上課幹什麼都行,停電、看電影、聚餐,當屬校園最為靚麗的一道風景線。
老楊剛入座沒多久,接了家裡的電話,說是有急事就提前走了,臨走時囑咐李飛監督全班,不准喝酒,不准喝酒,不准喝酒!
但這話一直是對牛彈琴,李飛這個班長是全年級最不像班長的班長,完全是錯開了一切好學生的優點在挑戰極限。
而他之所以當選為班長,是高二時老楊的一句反其道而行之。這就比如誰物理不好老師偏要讓他做物理科代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