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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都盖在了她的身上,自己则单薄着衣服躺在一侧。草原的夜晚还是有些沁凉的,从容虽然知道这一出苦肉计,却也软了心肠。她回过身,像胤禛抱住她一样抱紧了他,“有你在,我怎么会着凉?”
胤禛绷紧的身子逐渐放松,“知道就好。”
从容无奈笑着,将被子为他盖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胤禛回眸看了她一眼,“知道还要同我怄气?”
从容贴紧他的背脊,“胤禛,你信胤祥么?”
毫无疑问的,胤禛丝毫没有犹豫,“信。”
“我也信胤祥,而胤禟在我眼中,也与胤祥是一样的。”
胤禛摇头,“容容,就算以前是一样的,以后……我们和他并不同路,太过亲近,对他,对你,都没有什么好处。”
从容出神,胤禛笼住了她稍稍有些发凉的手,“不信我么?”
从容回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烫,给予她温暖,也是她惟一的依靠,
“信,我信你!”
88龙凤(下)
就这样一路回京;胤禟没有再刻意找过从容;只遣人送来了梅子糖,还有一个檀木画匣。从容打开;那幅西洋画上;她和胤禟的笑意正灿;没有避讳;没有防备;只有对彼此的信任和了解……
从容长久叹息,将画重又放进了匣子,锁入柜内。争夺已烈,他的确不需要为这段情谊分神;而她;不能阻止他们的争夺;只能将情谊埋在心底深处。她不会忘了他的,她也依然相信他,相信那个有着一双桃花眼的少年与她一样,只是将情谊埋在了深处……
康熙五十七年,十四阿哥胤祯得大将军位,奉旨出征。在那条长长的送别队伍中,着蟒服的胤禟神采飞扬,一扫这几年的闷气;胤祥微蹙双眉,望向马上精神抖擞的胤祯时,心头感慨中又夹杂着几丝忧虑;胤禛则平静着神色,如一汪如镜湖面,没有生出丝毫漪涟。
康熙五十九年,胤祯率军攻克拉萨,收复西藏;六十年,胤祯欲乘胜直捣策旺阿拉布坦的巢穴伊犁,消息传到时,京中已是一片颂扬之声,更有甚者,有人言之凿凿,说储位已定,康熙不日就会下旨。
雍王府中平静依旧,似乎全不受这传言的干扰。这天从容走进书房时,胤禛正伏案疾书,见她来了,抬头一笑后便又继续起笔。从容放下食盒,取出一碟荔枝卷与一壶普洱茶,“先歇歇,尝尝我的手艺。”
胤禛滞笔,“天气才刚暖和些,你又做这个作什么?”
“反正也无事,你总说我手艺不好,我就多练上几回,什么时候等你说好了,我就不做了。”
胤禛笑,拉她过去坐在他膝头,“你又哄人,我这就说好,看你明儿还做不做?”
“你都说好了,我当然要做,还要多做了拿出去给胤祥他们一家尝尝。”
从容唇角弯弯,胤禛忍不住低头磨磨她的鼻,从容偎入他怀中道:“若不找些由头,我怎么能常常来书房,常常看见你?”
“说得倒是可怜,可我昨晚上让你留在书房,你怎么又不肯,说要回去看惜儿呢?”
从容红了红脸,“我已留了几日了,要是再不回去,这小丫头又要追着我问东问西了。”
胤禛吃一口荔枝卷,“问什么?”
从容脸上更红,“总不过她那些孩子话。”顿了顿她又道:“惜儿说,胤祥答应了明天带她去登山,问你去不去?”
胤禛摇头,“不去,我还有几件要紧事赶着办呢。”
从容扁了扁嘴,胤禛低头看见,递一筷荔枝卷给她道:“怎么了?”
“惜儿说每日给你请安,你只同她说三句话,天申更好,说你每日只问他一句话,问完了就让他走人,是不是?”
胤禛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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