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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扬起双眉,“为何?”
胤禛躬一躬身,声音朗朗,“那年皇阿玛金口玉言,说从容力竭而死,如今有人竟然说荣氏就是从容,不就是说皇阿玛扯谎在先,瞒骗儿臣么?据儿臣看,传这话的人,实在该打!”
康熙脸色一沉,他的儿子,还想将他的军?“若朕说,朕当初为了了结此事,的确扯了谎呢?”
胤禛无言。
康熙又道:“若朕说,夏从容如今就在江南呢?”
胤禛眉心簇动。
康熙继续冷然道:“你会不会去找她回来?回答朕。”
84交锋
外间有自鸣钟“嘀嗒嘀嗒”的声响;窗下有太监及其轻微的脚步响动;而在胤禛耳中,就只听得见康熙的浓重的鼻息声。他的皇阿玛;在等他的回答;而他;只有一个答案;“会。”康熙眸色转深;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这样能乱你心志的女子,实在不必找她回来。胤禛,你要知道,若受女子所制;终难成大事。”
胤禛跪下;神色比方才还要平静无波;“皇阿玛所言极是,只是儿臣自问,绝无受人所制。”
康熙握拳,轻咳了几声,“你不认?”
胤禛挺直了背脊,“儿臣大胆问皇阿玛一句,何为受制?”
“万事听人所言,行动为人所左右。”
“这就是了,儿臣向来听的是皇阿玛的教诲,行动也是依圣训而来,绝无人能左右。”
康熙眉心成川,声音转厉,“既听朕的教诲,又为何要去找她回来?”
“皇阿玛以仁孝治国,这仁孝二字,儿臣素来谨记心头,也以此教子。”胤禛深吸一口气,对上康熙的目光,“从容曾经跟随儿臣,又为儿臣带来一对双生,若知道她尚在人世,儿臣也不管不顾,岂不是无情不仁?两个孩儿岂不是不孝?儿臣既不能有负皇阿玛往日教诲,更不能有违这仁孝大义,思来想去,只有将她找回。”
拿仁孝之理来堵他的嘴,他的儿子,在将他军之前,还真下了不少工夫!康熙冷冷哼了一声,“你倒是大义凛然。”
胤禛此刻更是恭敬有加,“儿臣自幼得皇阿玛细心教导,深晓大义。”
“深晓大义?若有一日,你忘了朕的教诲,失了大义呢?”
胤禛一叩到地,“儿臣但凭皇阿玛处置。”
直到砖面的冰凉沿着膝盖,一直走到了胤禛的心口,康熙才向他做了个手势,“起来罢。”胤禛心内稍稍安定,缓缓站起身道:“谢皇阿玛。”康熙剧烈嗽了几声,面红耳赤地喝了几口发凉沁苦的茶后,才转而又看向胤禛,“听说你回来那日,先入的是胤祥的府邸?”
胤禛心里一沉,“是。”
“从你走后,他那儿便多出了一个女娃子?”
胤禛有些变色,康熙盯着他道:“朕并没有老糊涂,该知晓的决不会漏下。”
胤禛垂首,“是,是儿臣交托给十三弟的。”
“那日宫人来报的时候,朕只道已救不活这个小的,想着随她去了,谁知道,之后竟又活了……”康熙出神半晌,方低沉道,“胤禛,你明日带她进宫,带这个命大的娃子给朕瞧瞧。”
从容一直坐立不安地等着胤禛回府,他去了多久,她就心慌意乱了多久。康熙会怎么问?他会怎么答?如果他的回答不能让康熙满意,康熙又会怎么做?她又该怎么办?是再次违心地离开他,离开孩子?还是直接动用那个穿越盒,穿到他做了皇帝的年代?
从容绞紧了手,从外间走到内室,又从内室走到了外间,她的手心里全是汗,心里也没有个安稳着落。从容打开了窗,一阵呼啸而过的北风兜头打上她的脸,雪花片片,贴上她的肌肤,冰冷凉意,倒教她比之前冷静了些许。
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