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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苦笑道:“因为当时姑娘伤势严重,我也是迫不得已。疗伤时才发现姑娘是女儿身,事出有因,还请姑娘见谅啊。”
仿佛回应阿布的话一般,伤口处恰好传来一阵刺痛,珈蓝眉头一皱,没再说什么。
狄书一脸“冤枉我了吧”的表情看着珈蓝,在身后也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理直气壮道:“我都说不关我的事了吧,我一个六十九岁的老人家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我只是醒来后觉得口渴,想找口水喝。我是个医者,看到你面无血色嘴唇泛紫有些奇怪就多看了两眼,你这小丫头却说我脱了你的衣服,真是不可理喻。”
听到狄书说他已经六十九岁时,阿布和珈蓝都完全愣住了,后面狄书说了什么两人根本没听进去,等狄书说完上面的一番话,阿布忍不住道:“你明明才十六七岁的样子,撒谎也找个合理的嘛,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哪点像六十九了,我怎么可能相信你这么无稽的话。”
狄书大感不快道:“我堂堂中科院院士狄书,难道还会骗你们两个黄毛小儿。”边说边拿过身边桌子上放着的镜子继续道“我今年一月刚过的六十九岁生日,怎么可能……”当狄书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顿时傻了,一张满是黑灰的年轻秀气的脸在洗脚盆下张着嘴,狄书伸手捏了捏自己,很痛,声音不由提了两个八度道:“才十六七岁!”说完手上不稳,头上的脸盆滑落,“乓”的一声响,狄书仿佛石化了一般愣在那里。
无论阿布怎么招呼,狄书都没有任何反应,只好任由狄书呆滞的坐在椅子上。
阿布转头看着珈蓝道:“我看那家伙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还是你先说吧。姑娘怎么称呼?为什么你会身中一箭?又为什么会从天而降?”
“我叫珈蓝,我因为……,我因为……”珈蓝突然停住双手抱头道:“想不起来了。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记忆像被切割掉了一般,任凭她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如何中箭,如何掉落湖中,只觉得越回忆脑袋越胀痛,终于在劳累、失血过多、饥饿、疼痛下又晕了过去。
阿布赶忙接住倒下的珈蓝,并将她背回房间。阿布突然觉得今天实在是这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天,只是洗了个澡,捡回来一个疯子和一个傻子,无缘无故多了一个舅舅,刚回家就不见了爹娘。想到这里,阿布才记得一楼还有半封没读完的信,匆匆下楼而去。
怀着复杂的心情将那封信看完,阿布看起来显得怅然若失,信里的内容除了证实他真的有个舅舅以外,还提到爹娘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看着一家三口曾经温馨的家如今只剩自己一人坐在一楼大厅,阿布就抑制不住眼眶里温润的液体,此刻突然想起老爹的一句话“遇到瓶颈时,要学会换位思考。”既然等不到爹娘,那就去找他们。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阿布站了起来,左手擦拭掉眼泪,打开了桌上的小木盒子。
小木盒子里静静躺着未启封的一封信和一块玉质的手牌,这是阿布爹娘留下的东西,信是介绍信,二老希望阿布去楼兰国的佛兰特学院学习体术,而玉牌是阿布母亲家族封印之白盾的信物。
双手摩挲着玉牌上精致的镂空雕纹,阿布正沉浸在沉思中,而二楼上呆坐的狄书终于动了,只见他用双手使劲扯着头发,眼中布满血丝,大吼一声:“这不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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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著名的阿尔山山顶上常年笼罩着乌云和积雪,半山腰处一座古堡建造在突起的悬崖壁上,古堡的钟楼上,一个戴着手镣脚镣的男子正坐在桌子前写着什么。
男子一头灰色的披肩长发,脸庞消瘦,丹凤眼,颧骨略高,鼻挺唇薄,有一股子邪恶气质透出。
突然男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凝望着远方,一股冰冷的气息由男子的身体弥漫出来,而此时正是阿布解开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