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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說:「我總感覺禍水在感情上沒那麼涼薄。」
以秦杉的性格,絕不會對弟弟炫耀別的男人深愛著我的女人,他笑笑:「感情上就算涼薄,就是個不可取的人嗎,你愛哪個女人嗎?」
秦崢嘿然:「你妹妹要是懂得,有些人是真的誰也不愛,我姐我哥也不會被她報復得那麼慘了。」
吳曉芸的觀點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問:「你媽是怎麼看待我和阿南交惡的?」
秦崢笑起來:「她說你是被禍水放棄的。唐莎和你得罪了我家老頭,我家老頭和你家老頭還有你哥聯手,你被你家邊緣化,沒前途了,禍水幹嘛還跟你這一房混,當然是再找碼頭。我媽還說,禍水不幫你勸我姐撤訴,你妹妹被判刑,被你哥當成把你這一房打倒的武器,你恨禍水,所以後面陰了他。」
吳曉芸看問題的角度實在扭曲,他很無語:「你媽真理解我,難怪當年不反對我倆來往,但阿南後來沒找什麼碼頭。」
秦崢攤手:「我媽說人進去過,很多事就看開了,又不是沒錢,幹嗎再去伺候有錢女人。」
他哈哈大笑,葉之南固然有本事把心思藏得好,但秦崢是真的認可他母親的說法,葉之南不愛任何人。這對母子在感情方面都挺不敏感的,不敏感好,不會為情所困,活得逍遙。
他笑得歡暢,秦崢也笑:「輕鬆點就對了,別再跟昨天一樣,電話里我還以為你天都塌了。我們這麼多人,還對付不了你妹妹一個人?法制社會,她再想害人,我們就再把她送進去,你不反對吧?」
當年探監時,唐莎憤怒地拍窗,叫囂絕不會讓葉之南和樂有薇活著,他說:「她再當魔鬼,就再鎖進盒子吧。」
秦崢拖著旅行箱出發去機場,他餵了索索,開車去天空藝術空間。昨天他給葉之南發信息:「唐莎已提前出獄,下落不明,請千萬小心。」葉之南回復了幾個字,「最多我和她同歸於盡。」
到了天空藝術空間,他想當面跟葉之南談談,但除了幾句保證,他什麼實事都做不了,最後就沒去找,埋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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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
根據美國減刑規定,唐莎在未來10年內仍需接受行為監管,不能違反任何州或聯邦法律,並且要定期出席諮詢面談,他要求律師據此引出唐莎,但一個人想藏起來,總有辦法。一多月後,律師才查到唐莎已出境,三天前抵達廣州。
從獲知唐莎出獄起,他就開始做噩夢。得知唐莎回國後,他夢裡總有一張披頭散髮扭曲的臉,槍管黑洞洞地對著人,兩聲毫不遲疑的槍響後,葉之南和秦越仰面倒下。
他沒跟秦崢說過噩夢的內容,但幾次呼喊著「阿南」驚醒,被秦崢聽到過,把索索丟給他:「抱著它睡吧。」
廣州距離雲州不到三千里,不在大洋彼岸。他更頻繁地做噩夢。秦崢為此每天都來他家住,就睡隔壁房間,人被夢魘住了很受罪,最好有人第一時間搖醒。
秦崢強迫他休假,他覺得必須儘快恢復精神狀態,照辦了,並且每周去秦崢曾經的心理醫生處報到兩次。秦崢不讓人安排去外地出差的行程,忙到再晚都會回他家,就跟當年看顧痛失愛侶的秦杉一樣。
有個工作日,他訂的《薔薇在微笑》裝裱完成,他去天空藝術空間拿,葉之南迎面走來。他點個頭繼續走,葉之南喊他:「燁辰。」
他五內俱動。破冰後,葉之南對他的稱呼是唐總,跟別人對他一樣,從沒喊過他的名字。
目光相對,葉之南溫言說:「你別憂心,我會等她來。你先休息一段時間,這邊的工作都先放下,別被她影響到自己的生活。」
他只說得出一個「嗯」字,依言全面停工,待在家裡讓阿姨教他做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