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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歲出頭,剛開始有女仔因他交頭接耳時就被送去英國讀中學,大學和研究生自然也在英國一路讀完。家人希望家族中有個 banker,賈斯汀大學便申請了金融專業。大學畢業,又申請了一所倫敦的大學讀商科碩士。
在英國的生活平靜。
大學時,賈斯汀上 statistics數據分析, vestnt投資, 做 excel 建模型,他喜歡處理數據,簡單讓他安心。就像每天換來換去的純色套頭衫,薄線衫,黑色窄腿牛仔褲和耐克鞋一樣。夏天的時候把黑色牛仔褲換成白色短褲。他總戴著十八歲生日爺爺送他的一塊勞力士手錶—是的,沒能免俗。
他說英文是英國腔,但普通話用進廢退,說得實在不怎麼樣。到研究生時,學校里有很多中國的留學生。每到和大陸同學說普通話,他總是嘴巴跟不上腦袋,「比剛到大陸發展的陳偉霆還不如」一個同學笑話他。
英國的研究生是一年學制。因為短,所以被詬病「水碩」。但上過的人才知道,這一年像壓縮面膜紙,真正用心鑽進去了就漲大好幾倍,一門課起碼兩個 essay論文,作業的一種形式,讀完長長的 readg list國外學校注重專業閱讀量,論文必須旁證佐引,分析各家觀點才算得上好論文。所以每門課的老師會在第一堂課就發一個閱讀清單出來,也能引導學生在課外自我探索。才能寫,還穿插無數 group discsion小組討論,國外上課的一種方式、sear研討會,上課的一種形式,比大課規模小等。課業壓力繁重。
然而英式教育體系享譽全球,每年都有一批留學生從各大洲出發,在大不列顛島相聚一間教室。同時有一批相處一年的留學生起身飛回各大洲自己的家。
候鳥一年一會,五湖四海的留學生們短暫相聚,還沒好好了解就要分別,一別便可能是終生。
一年的生活說短不短說長不長,臨畢業前還是要收拾好幾箱行李,另外再打包幾大紙箱海運或空運回國。
但準備離開倫敦,對賈斯汀來說很簡單。就像過去十幾年間,數十次兩地往返。
香港氣候和倫敦差異大,他挑了幾件薄線衫,t 恤,jeans,sneaker,手錶皮帶,其他的之後再置辦吧。
可是整理學校資料的時候,掉出一張速寫畫,他又想起伊莎貝。一時不知道她現在何處,拿出手機點開她的朋友圈,一條線上面寫著「三天可見」。
真的是她嗎?
這個問題在賈斯汀心裡停留了一下午。
倫敦往事不時迴旋,回憶里伊莎貝同學緞子般的頭髮依然閃亮,還有她背一個和身材不相襯的大書包,跳著腳穿運動鞋的樣子。
晚上結束 on site在對方公司現場工作工作,準備離開辦公樓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
「她應該下班了。」賈斯汀心裡想。
雖這樣想,在走廊上,經過一間亮著燈的辦公室,他還是懷著希望往裡看了一眼,沒有人。
拎著電腦,賈斯汀疲憊地向外走去。
只有 py roo複印室里的機器還在嗡嗡作響。「哪裡都有 by by workg bee勤勞工作的小蜜蜂 workg bee 是個俚語啊,」他心裡想,「不只是我」。
突然從 py roo 走出一個身影,沒想到這時候辦公室還有人,所以差點和賈斯汀撞到一起。
那人穿著合身的牛仔褲,緊身細羊絨衫,領口處露出平直好看的鎖骨、熟悉的頸窩曲線和緞子般的長髮。
她後退了一步,說「不好意思,」同時抬頭看向面前牆一般的來人,兩個人都愣住了。
「伊莎貝?」
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