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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興興的許夫人在床前坐下,開口道:「融兒,你不用發愁了,蕭家答應了,你和蕭世子的婚不退了,等你的傷養好了,他家就過來迎娶!」
許融:「……?」
這位許女士在說什麼?
許夫人看出來她滿頭的問號了,但將之歸類為驚喜,笑著慈愛地拍拍她的手,道:「是真的,他家勢再大,大不過一個理字,娘豁出臉面去和他們爭了幾日,終於把公道給你爭了回來。」
許融繼續:「……?」
這叫什麼公道?
少女許融出事之前,蕭家本已有意來退婚,許融就是因此受刺激不過,前去找蕭倫理論的。
她穿來以後,以為兩家都鬧成這個樣了,這婚約怎麼也不可能繼續,於是每天放心地吃吃喝喝,未來什麼的,暫時都懶得去打算。
沒想到許女士忙活多日,一通神操作,把這門婚事給她撈了回來?還來跟她邀功?
不管蕭倫有沒有推少女許融,他在退婚以前就與別的女子暗通款曲,背信棄義這一點總是改不了的。
這種男人最應該的,不是被分類進有害垃圾的垃圾桶里嗎?
第2章 人無再少年
許夫人接下來絮絮叨叨,把始末大致說了一遍。
其實挺簡單,就是一方面蕭家挨罵挨得受不了了,另一方面鄭國公府那邊因為常二姑娘懸了回梁,跟蕭家也生了間隙,蕭家左右不是人的情況下,終於撐不住,亡羊補牢為了挽回一點自家的名聲,向許夫人低了頭。
許融被許夫人神奇的談判技巧震得說不出話來:「……就這樣?」
許夫人奇怪地道:「不然呢?融兒,娘不大懂你的意思。對了,你怎麼都不高興?」
高興,她見鬼還差不多。
許融才吃下去的甜羹都噎在心口,她扶住腦袋,艱難地把語言組織了一下:「娘,蕭倫把我害成這樣,娘不是該去跟他談一談補償嗎?還要我嫁給他,那他們家是什麼損失也沒有了?」
許夫人先奇道:「融兒,你怎麼直呼蕭世子名字呢。」
不過這一句問過了就算,她沒往心裡去,跟著忙道:「談了,談了!蕭夫人叫他出來賠罪,我訓斥了他好幾句,他都聽了,還跟我保證,等你嫁過去了,一定好好待你,再不叫你傷心。」
許融等了一下,又等了一下,沒等到下文,才意識到這就是許夫人的談判成果,再沒有別的了。
這位傻又白的許夫人,能在亡夫去世後好端端活到現在,沒叫人連皮帶骨當肥羊啃了,可真不容易哪。
許融抑制不住地,深深地嘆了口氣:「娘,蕭倫心裡根本沒有我,他喜歡的是常二姑娘,娘現在去勉強了他,他口頭上答應,可是心裡怎麼想,日後又怎麼做,娘怎麼管得到呢?」
大概是許夫人太不精明了,她這一口一個「娘」叫得也沒什麼心理障礙,說實話,就跟鬧著玩似的。
許夫人眨巴著眼——她哭了太多天,今天雖然沒哭,眼泡也還有點腫腫的,不過除此之外,歲月基本沒在她柔美的臉龐上留下多少痕跡,可見一個人不會操心也是有好處的。
「他要是日後言行不一,娘會給你做主,」許夫人愣了片刻,就安慰道,「還有你弟弟,他也會替你撐腰。」
對那個打著找神醫旗號已經兩三天沒在家裡露臉的弟弟,許融私心裡認為「撐腰」之談很存疑,不過因為不熟,暫且拋去不提,只說許夫人的「做主」,照她眼下做出的這個主,許融可真是敬謝不敏。
「娘,那蕭倫白害了我一場?」
許夫人道:「不算害吧——他指天發誓說沒有推你,融兒,你自己不也記不清了嗎?」
許融:「……」
她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