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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月說道:「說到底,還是我們勢不如人,只好暫且咽下這口氣了。」
曦月又想起了她小選進宮的初衷,不就是為了逃避被瓜爾佳榮祿強納為妾的命運嗎?榮祿是滿洲正白旗,她烏雅氏卻是正黃旗包衣,身份擺在那,拒絕不能,反抗不能,只得進這深不可測的皇宮裡來尋求生機。
可沒想到剛進宮,就又遇上了被人欺壓的事!
晨星不服氣地抿了下嘴,說道:「咱也不怕她!月姐姐,曹丹華伺候的是皇后娘娘,我伺候的還是皇上呢,皇上可比皇后娘娘大!她或是旁的人欺負你,你別忍著,來找我,我去找皇上告狀!」
曦月笑道:「好,好,有星兒在,我就超有底氣,什麼都不怕了呢。」當然,沒什麼天大的事兒,她是絕不敢真讓晨星去勞煩康熙皇帝的啦。
兩人依依不捨地夜聊了好久,直到月色深深,時近三更,濃重的睡意上頭,才闔上眼睛入睡。
次日一早,晨星和曦月早早地收拾好了行李,就由專人帶著分別去乾清宮和坤寧宮報到。
就此,開始了她們漫漫一生的深宮生涯。
景仁宮。
鈕貴妃輕輕轉動著尾指上的黃金指套,鑲嵌著的紅寶石熠熠閃著光,襯得她華艷尊貴的面容格外奪目,臉上的表情卻是不辨喜怒。
舒嬤嬤嘆了一口氣,小聲提議道:「貴妃娘娘,要不,您去跟皇上說說?畢竟那個烏雅氏,是咱景仁宮先看中的。」
鈕貴妃冷冷一笑,微微上揚的丹鳳眼有些凌冽,說道:「皇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連個宮女都要跟本宮搶!」
她與赫舍里皇后面不合心更不合,更有大鈕妃之事橫在其中,時常相爭。太皇太后和康熙皇帝顧慮太多,只要不是鬧得太不象話,權只當沒看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舒嬤嬤說道:「那娘娘可要把烏雅氏搶回來?」
鈕貴妃輕笑,說道:「這倒不必。皇后只顧著跟本宮別苗頭,根本不知道烏雅氏的『好處』呢。若她知曉了,避之還來不及。」
舒嬤嬤說道:「那娘娘的意思是?」
鈕貴妃鳳眼微眯,紅唇輕啟:「就放在皇后那兒吧,這樣或許更好呢。來日請安時,本宮就作勢爭上一爭,好讓皇后徹底將烏雅氏留住。本宮倒要看看,等皇上在她那兒發現了烏雅氏,她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鈕貴妃所料沒錯。
鈕貴妃想要曦月,是想要一份對長姐的追憶和懷念;而赫舍里皇后搶過曦月,純粹地只是與鈕貴妃斗習慣了,什麼都要爭上一爭,搶上一搶罷了。
坤寧宮。
赫舍里皇后近來春風得意,心情不錯。
凌嬤嬤伺候著赫舍里皇后用了一盞燕窩粥,笑著說道:「娘娘最近的胃口好多了,可見小主子是個懂事的,心疼皇額娘呢。」
皇后輕撫腹部的手頓了一頓,面上閃過一絲憂色,說道:「這麼懂事,該不會是個小格格吧?」
凌嬤嬤趕緊說道:「不會,不會,娘娘您鴻福齊天,懷的肯定是個小阿哥,是皇上的嫡長皇子!」
一旁的大宮女鳶尾也討好地說道:「是啊,凌嬤嬤說的沒錯。而且奴才聽說過,女人的體質決定了生男生女,所以生了兒子的就一直生兒子,生了女兒的一斷地生女兒呢。娘娘之前生的是小阿哥,這一胎肯定還是小阿哥!」
凌嬤嬤臉色頓變,迅速按住皇后的肩頭,輕撫著她的背,不斷地柔聲重複著:「娘娘,您懷著小阿哥呢,千萬千萬不可動氣!賤婢出言無狀,奴才這就讓她滾。」
說罷,狠狠一瞪鳶尾,示意她出去。
鳶尾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一臉慘白地行禮,步子有些踉蹌地告退。
皇后長長的睫毛輕顫,兩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