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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她是谁,来自于哪里。
说也奇怪,当初离开南黎时,他并没有费心去打听她,只是凭直觉,相信终有一天他们会再见面,现在,果然应验了。
她咬着唇瓣,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姓萧……”
“北陵人。”他又一次如是判断。其实这不难猜,八年前她几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都是着北陵的装束。
“我爹曾是北陵的镇关大将,前些日子因为一些差错被北陵王治罪,流放关外被关押……”她低垂着头,看不清眼里是不是已经饱含泪水。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毫无怜悯之意。“然后呢?你在北陵无立锥之地了?”
“是……若是我再留在北陵,会以罪臣之女的名义被惩处,发往军中为奴为婢,或者……做军妓。”她霍然抬头,决然地说:“若是定要被人欺凌,我宁可投奔东野。”
“为什么?”他好笑的看着她,“难道你指望我帮你父亲报仇?”
“东野迟早会灭北陵,我想亲眼目睹北陵亡国的那一日!”她说得咬牙切齿,字字都是恨意。
东野情却还是一脸淡然,“那是你的故土,再怎么对不住你,你也不该这样恨它。对故乡都不眷恋的人,我若把你留下,哪天你不会背叛我?”
他看向站在不远处垂手肃立的府内管家,“拿两百两银子给她,送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见他竟然无情无义地抛下自己就走,她气得顿足,叫道:“那你把那块玉玦还我!”
“那玉玦你留着已无用。”东野情淡道:“你要是嫌两百两银子太少,我可以再加。”
她陡然大笑,“堂堂东野国鹏王的命,原来只值两百两银子?你以为我是为钱而来的吗?把那玉玦还我,我不会拿去变卖,我这就去你们的未了山,带着它从山上一头跳下去,让世人都知道,鹏王是怎样报答他当年的救命恩人的!”
东野情倏然回头,迎向她冷硬决然的眼神,一步步靠近,“从未有人敢这样威胁本王。”
“凡事都有破例的时候。”她倔傲地撇嘴,毫不被他冰冷的寒眸吓倒。
他一挑眉,“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破这个例?”
她哼道:“凭我只剩下这一条贱命!”她一伸手,“把玉玦还我!”
久久望着她,他眼中露出几分玩味。“你叫什么?”
“快死的人,不配用我低贱的名字玷污了王爷您高贵的耳朵。”她板着俏脸,手依然平举,执意要索回玉玦。
陡然,他也伸出手,一下子攫住她的手掌,翻开一看,当日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早已愈合,不曾留下伤痕,将她往回一拉,“跟我来。”
她被迫转身,让他拖拽着不知道要去哪里。
“喂,不是不收留我,那还拉着我干什么?”
他走路看起来不疾不徐,其实走得很快,让她好几次差点绊倒。眼角余光,她看到管家一脸惊诧的样子,是诧异她能和冷面出名的东野情说这么久的话,还是吃惊东野情竟然没有立刻把她一脚踢出王府?
他猛然站住,让她一个收势不及,差点撞到对面的墙上。
“你会种花吗?”他忽然淡淡地问道。
“啊?花?”她不解地仰起脸,这才看到自己站在另一个花园门前,门牌上写着“梅园”。
“东野从无冬天,不仅冰雪难见,而且冬日的花尤为难种,这梅园我备了很久,但是每年冬天都不能让任何一棵开花。”他忽然自顾自地和她说起养花之道。
她一楞,看到他俊逸的侧脸上竟露出些微的憾色。堂堂鹏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会有他无法掌控的事情吗?
“你若是能让梅树开花,就留下。”他侧目看她,挑衅似的勾起唇角,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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