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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哲仁是有目的而來,沒戴錐帽,雲兒生怕他被人認出來,也顧不得招呼沐遠與苟狀元了,直推著梅公子入了屋。梅公子身體力行證實了,沐遠的確遠不能與他比。
梅公子一見屋子裡的擺設,懷念地道:「這不就是當初你我過夜之處?」
雲兒再也繃不住了:「皇上,你到底想怎樣?」
梅公子靜靜地望著他笑:「你不在,家中只有我一個,我想見你。」
雲兒心頭剛躥出一簇小火苗,一下子就被他澆滅了。
沐遠好奇地看向苟不理:「你是何人,也是玄雲的朋友嗎?」
苟不理一介讀書人,還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男子,一時晃了眼,直愣愣地道:「我是他……夫君的朋友。」
沐遠:「……」
沐遠怒,好你個孟玄雲,竟然瞞著小爺偷偷嫁人了??
沐遠道:「他夫君是做什麼的啊?」
苟不理道:「是……書生。」
進士通常被稱為天子門生,某種程度上,皇帝才是天下第一的書生。
沐遠看不上讀書人,翻了個白眼不屑地「嘖」了一聲。
苟不理原對這人挺有好感的,聞言一下子冷了下來:「怎麼了,書生與你有仇?」
沐遠道:「沒有。只是覺得書生都是呆呆傻傻,沒什麼用,就會死讀書……你又是誰?」
苟不理不滿他如此詆毀書生,存心亮出身份嚇一嚇他:「不瞞你說,我就是只會死讀書的呆傻書生,今科狀元,現御史台正六品御史。」
沐遠:「……」
沐公子勾起了唇,狀元加御史,可不就是傻子中的傻子,苟狀元的恐嚇沒起半點作用,沐公子反而起了逗弄之心,故意道:「看不出來你竟這般厲害,學問一定很好吧?我有一事不明,你可否替我解惑?」
苟不理不疑有他,耿直地道:「學問好並不敢當。我所知甚少,若能幫到你,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沐遠愁眉苦臉道:「我……我妹妹有個前夫,和離兩月就另尋新歡,妹妹肚子裡還懷著他的孩子呢,都一個月大了,該如何是好?」
苟不理吃驚地看了他一會兒,這才道:「世上竟有如此負心之人,真是豈有此理,你告訴我他是誰,我幫你寫狀子,去府衙告狀。」
沐遠眼露黯然,幽幽地嘆了口氣:「前夫出身富貴,府衙怕是不會管的。」
苟不理道:「府衙不管就層層上告,還可以在皇上面前告御狀,咱們皇上是明君,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沐遠本想再裝一會兒發愁的樣子,可是蠢頭蠢腦的苟不理實在太逗了,沐遠憋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書呆子,和離兩個月了怎會有一個月的身孕,說你傻你還不信哈哈哈哈哈哈!」
沐遠覺得,自己一年份的笑料都有了。
「你真是,好心好意幫你,你卻心存捉弄!」
苟不理氣得說不出話來,一拂袖走掉了。
「哎,苟……苟不理,你別走啊!」
沐遠摸摸下巴邪魅一笑,這個呆子這麼好玩,還有一個笑掉牙的名字,怎麼可以說走就走?
入夜,孟侯在府里撞見了一位青衫書生。
「你是梅公子??」
孟侯對當初被孟玄雲「禍害」的梅公子仍有幾分印象。
梅公子原本背對著他,慢慢轉過身,孟侯睜大了眼睛,這人、這人不是……
孟侯雙膝一軟跪下了,惶恐地道:「皇上,您怎會光臨寒舍?」
趙錚親自扶他起來,低語道:「逍遙侯,朕有要事與你商量。」
趙錚眼角餘光一掃不遠處的小侯爺,小侯爺下定決心跟上,兩人一先一後,隨孟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