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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聲笑了下,把它拿出來。
是跨年夜那晚買的對戒。
王雋說,這不是正式的,但是希望她收下。
她明白,他這是在跟她要一個承諾。
他每次過來找她,總得從她這邊要點什麼。
比如這次,是要一個對未來的承諾。
曾經她想從他那邊得到的東西,如今卻換成了他索要。
紅綠指示燈轉變,前邊的車子開始移動。季煙沒作過多猶豫,她把戒指戴在左手中指上。
回到合眾科技的這一路,季煙數不清自己唇角彎起了多少次。
是開心的吧,隨著人群走進合眾科技的電梯,她摸著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默默想著。
到了九樓,從電梯出來,如今她戀愛的事同事們都知道,到底是怕手上的戒指引起什麼討論,又更怕被人沒完沒了地詢問,出了電梯,她就把戒指拿下來,放在口袋裡。
戒指戴在手上的那幾分鐘,獨獨屬於她一個人的小歡喜。
季煙笑著走進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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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春節,季煙忙得腳不沾地,她和王雋的聯繫又恢復了之前的寡淡。
不止她忙,他也是忙,百忙之中的一次電話來往,說上沒幾句,他那邊就有人過來打斷。
如此幾次後,有回下班回去的路上,季煙問:「你最近怎麼這麼忙?」
王雋說:「被你發現了。」
話聽著有點敷衍,更有種不想多談的意思。
季煙以為是工作上的事,到底敏感,他是不方便多說,也就沒多問,只叮囑:「那你注意身體。」
他聽完,倒是笑了,笑聲略略的,「沒其他什麼想問的?」
「沒有,」她很體諒地說,「萬一是個什麼商業機密,我可不想被你牽連。」
「牽連?」他幽幽問道。
「不是嗎?」她笑著。
那邊好一會沒聲響,沒多久,就聽見他說:「等時機成熟再和你說。」
掛了電話,季煙也走到酒店門口了。
天上月光清亮,地上樹影搖曳。
她站著看了一會,晚風拂過,她感到一身的冷,這才慢慢往酒店裡走。
上樓站在自己房門前,拿卡刷的時候,她後知後覺——
難道王雋最近這麼忙的原因竟是和自己有關?
她不想自作多情。
可是聽著他話里的意思,又不能不自作多情。
走進房間,她丟下資料包,坐在沙發上,思索了一會,拿出手機點開他的微信。
是有點衝動在的,想問問他,剛才電話里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時機成熟了再告訴她?
但瞥到右上角的時間,這個念頭隨即又被她摁下去。
總會知道的,就像他說的,不急,慢慢來。
季煙放下手機,起身去臥室找衣服梳洗。
時間又是匆匆往前走,再一次回到深城,是臨近春節的前兩天。
回到辦公室,季煙和溫琰報告了這四個多月來在合眾科技的工作階段性進展,四個多月的辛苦工作,最後放在溫琰面前的就是薄薄的幾張紙,濃縮在紙上的只有幾個字,可季煙說得卻是比紙上那些字還多,她一條條展開陳述下來,說到最後已是口乾舌燥。
半個小時過去,終於結束。
溫琰合上文件夾,說:「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季煙說:「我做得不多,其他同事比我還忙。」
溫琰笑著看她,不言語。
季煙被看得不舒服,總覺得他的目光夾了些看戲的意思。
果不其然,過了會,溫琰把文件夾放在桌上,雙手交叉,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