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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在呢,很安全。」
(五百三十五)
是宋溯光。
(五百三十六)
我忍著想要流淚的強烈欲望,準備拿手擦擦眼睛,宋溯光又騰出另一隻手摁住我的右手:「別擦,哭一會恢復得快。」
我就這樣淚流滿面的問:「李澤和那個高復的……程柯呢?」
宋溯光沉默了。
宋溯光說:「等你能看見了,你自己看吧。」
「你來得太晚,剛剛我們遭遇了一場襲擊。」宋溯光遲疑了會:「戰況有點激烈,結局也挺慘烈。」
(五百三十七)
我早就預料到了:「程柯呢?他又被抓去吃草了?」
「嗯?什麼吃草?」宋溯光反問。
我組織了下語言,力求說出程柯那段絕望日子的悽慘:「就是他上次來考試,結果被妖獸抓去吃了一個星期的草。」
「啊,那倒沒有。」
我本來要安心的。
然後,宋溯光說:「不過快了。」
我:「。」
(五百三十八)
我能夠感受到我可能坐在靠近湖畔的草坪上,有些潮濕的空氣直往我的鼻子裡鑽,等了又等,我的視線才開始漸漸恢復正常。
在我的視野里,我隱隱約約的看見在旁邊的石塊堆上坐了一個人,漆黑的影子勾勒出青年的輪廓,他的神態可能很懶散,他把右手架在平曲著的腿上,另一隻手則是托著腮。
是宋溯光,他的那隻右手剛剛才捏過我的下巴。
宋溯光還在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昨天怎麼沒接我電話,還把我給掛了。」
「哦,我媽把我手機沒收了。」我撒起謊來面不改色,「沒事,我媽一視同仁,她把李澤也給掛了。」
宋溯光「噗」地一聲的笑了一下:「那我心情就好多了。」
「哎,你倆怎麼現在都還勢同水火的,你倆又沒什麼仇。」我隨口抱怨了一句。
宋溯光小聲嘟囔著:「誰說沒仇,我和他大著呢。」
他話沒說完,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宛如雷鳴似的轟炸聲。
我被轉移了注意力,這次等我再定睛一看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視力已經有了極大的恢復。
(五百三十九)
我猜的果然沒錯,這果然是湖畔的草坪處,宋溯光坐在石堆上,而綜合各方面因素來看,我可能是躲在石堆後。
而程柯——
他現在正在距離我倆幾百遠外的淺水區,被一群還沒他三分之二高的黑背水獺圍著。
(五百四十)
我想著畢竟是隊友,怎麼著也該和他打個招呼什麼的。
結果我還沒走出兩步遠,我就聽到程柯悲憤欲絕的嚎:「你們殺了我隊友,我也不活了!」
然後,他毅然決然地按下了那個紅色按鈕。
原地突然颳起了一陣黑色的風,三秒後,程柯消失在了原地。
(五百四十一)
我琢磨著自我入場以來,現在應該還沒過去半個小時。
(五百四十二)
宋溯光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畢竟有些時候,他就是大風大浪本身。但就即使如此,宋溯光他也沉默了。
宋溯光:「這人才哪個學校的?」
第四十六章
(五百四十三)
親眼見證了程柯的離去,我意識到另一件要緊事情:「李澤呢?」
「這是個好問題。」宋溯光從岩石上跳下來,他還順手拍了拍袖口上的塵土:「你還記得剛剛那聲爆炸嗎?」
我:「……」
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