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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閉著眼睛,袁秋柏的眼淚依舊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袁春燕擦去了她的眼淚,然後袁秋柏整個人深深陷進一個柔軟的擁抱里。
袁秋柏淚流滿面地睜開眼睛,記憶里袁春燕的臉一點點消散,緊緊抱著她的人不是袁春燕,而是喬雅致,喬雅致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樣?問:「所?以你明白了嗎?」
「嗯。」袁秋柏安靜地體會著這個懷抱,柔軟馨香,是母親特有的懷抱,她輕輕點了點頭。
袁秋柏知道從現在開始,袁春燕是真的不會再出現了,不論是在她的夢裡還是幻覺中。
李易河被周圍人逼著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周,直到出了醫院,他才終於有了重?獲自由的感覺。
袁秋柏也不用再去學?校,現在可以整天跟他膩在一起,李易河樂壞了,禁慾太久乍一開葷欲望便如同脫韁野馬,就這幾?天功夫,袁秋柏身上的青青紫紫幾?乎沒有褪過,因為大腿根磨得?發疼,所?以在家裡便只穿裙子,嗓子自然是早就啞了,李易河像要吃人似的,袁秋柏身體素質不好,跑個八百米都要喘半天,高強度的運動?從來沒有經歷過,更不要說在床上這樣?幾?乎稱得?上是暴行的情/事了。
……
李易河背上滿是她崩潰狀態下撓出的抓痕,袁秋柏腳尖繃直,克制不住地亂抖,好幾?回都緩不過來氣?兒,窗外耀眼的陽光都綻出五顏六色的光暈,袁秋柏幾?乎是在用沙啞的嗓子罵人。
但是很多?時候發火沒有用,因為李易河下了床慣會裝乖賣巧,上了床又變成專橫獨斷的混蛋,袁秋柏剛推開他,他就黏黏糊糊地又貼上來,枕著她柔軟的小腹撒嬌:「秋柏回來上班吧,你什麼?都不用做……我就是想看看你,要是每天能讓我親一親就更好了!」
袁秋柏再一次面無表情地推開他,在家裡都膩歪得?受不了了,再去公司怕是要成案板上的肉了。
她第二天就開始聯繫晏青之?,繼續跟他談之?前說過的事,比起公司里枯燥乏味的工作,袁秋柏確實對數學?更感興趣。
生活穩定下來以後,兩?個人漸漸開始同步上下班,有時候是李易河開車送袁秋柏,有時候是袁秋柏開車送李易河,時隔半年,袁秋柏又回公司看了看,只不過這次單純就是以參觀的身份。
紙畢竟包不住火,總經辦的眾人早就知道了李總和?袁小姐之?間的關係,但是隔了這麼?久再次見到袁助理,還是忍不住一窩蜂地湧上去,像群見到鴨媽媽的小鴨子。
袁秋柏性格比半年前柔和?了不少,頗有耐心地一個個跟他們聊天,渾身散發著不用上班帶來的鬆弛感,就是脖子上吻痕過於明顯了些,就連尹文?林這樣?一向不會多?管閒事的人都主?動?對袁秋柏問道:「袁助理,你是否需要法?律援助?」
袁秋柏禮貌微笑,李易河笑不出來,幽幽地看著尹文?林。
高考結束那一天,是個太陽很烈的艷陽天,但是偏偏又有風,吹得?人心晃晃,後來他們才知道,那是從心底里吹出來的風,這股風吹散了他們相互陪伴的三年,把不同的人吹到不同的地方,大家各種各的花,各發各的芽。
最後一門考試安排在下午,鍾依萱很快就做完了題目,但還是耐著性子把答案翻來覆去地檢查了兩?三遍。
考試結束的鈴聲一響,她的心像是要飛起來一樣?,來不及細想那股悵然若失感從何而來,飛揚的心情帶著她的身體往高三一班的教室跑。
半個小時以後,班裡的同學?差不多?都聚齊了,教導主?任老王也不再像平時那樣?端著架子,跟高三這一屆的同學?們有說有笑,格外慈祥。
各科老師都已經跟他們倒過別,柳老師是最後一個來的,她抱著班裡所?有人的畢業證,走進教室時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