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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活的，洗的很慢但很小心，慢慢的刷著每一隻碗，洗乾淨的放在旁邊另一隻乾淨的盆里，碗口朝下瀝著水。

&ldo;這個孩子，是個好孩子。&rdo;腦袋裡有個聲音這麼告訴戴南，&ldo;你不應該想什麼把他賣掉的事。&rdo;

戴南發愣，腦子裡緊接著響起另一個聲音：&ldo;別管這麼多，你不是想做個壞人嗎?這個孩子就是最好的理由，白白送到你跟前的，你不能放棄。&rdo;

戴南接續發愣，兩個聲音自此消失，既沒有吵起來也沒有針鋒相對，反而把戴南腦袋攪的一團亂。

&ldo;姐，你答應給我們糖果的。&rdo;戴北晚飯吃了很多，何安跟戴南兩人加起來的量都比不上他，但想到姐姐之前承諾過的糖果，戴北還是垂涎，&ldo;沒有忘記吧?何安現在會寫他自己名字了，你也看到的。&rdo;

&ldo;自然沒忘，明日上街。&rdo;戴南眯起眼睛打量眼前的&ldo;弟弟&rdo;，估計從小戴大嫂沒讓他吃過苦，戴北吃的圓滾滾，肚子凸起來一塊，臉也圓乎乎的，和瘦的幾乎要脫相的何安形成鮮明對比。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戴南打算教兩個小孩識兩個字再上街買糖果，戴北說自己肚子疼要拉稀跑掉了，戴南打算先教何安。

&ldo;姐……姐姐，我……我不是會寫自己的名字了嗎?&rdo;何安來了兩天，跟姐弟倆處的也都&ldo;不賴&rdo;，說話顯得有底氣了些，還有些許磕絆，但沒有最開始那麼膽怯了。

戴南擺出一個優雅的姿勢坐在凳子上，背脊挺的筆直：&ldo;你也不想學識字是嗎?&rdo;

何安沉默以對，雙手不停搓揉衣角，不敢直視戴南雙眼，態度已經很明顯‐‐他跟戴北一樣，不想繼續學識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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