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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秦月夜」又不能賺錢了。
可惜殺手樓的殺手們又要躲起來了。
這一年的冬日,時雨和戚映竹几番周折後,逃回了敦煌,見到了藥娘子,和一直眼巴巴在敦煌候著他們的小葉行。敦煌這類偏遠的連接西域的地方,朝廷的管控松一些,許多亡命之徒都躲在這裡,又豈會容不下時雨和戚映竹二人?
二人到敦煌時已經年末,戚映竹病了幾日,時雨只好陪她住在這裡陪她。病好一些後,戚映竹與時雨商量,待過了年,他們就告別藥娘子,前往沙漠,尋找「秦月夜」的主樓。
時雨自然不會拒絕:「以後幾年,我們就住那裡了。」
戚映竹便蹙眉:「是說我們都不會出來了麼?那應該多買點兒東西,做些準備……」
她偏臉,心中細數著二人要準備的日常物件。她寫了很久後,發現時雨趴在一旁看她,戚映竹臉紅:「我還要寫很多,你和小行去玩兒吧。」
時雨:「啊?我不和他玩兒,我已經長大了。我要守著你。」
他便守著她罷——
下了雪的除夕,藥娘子、葉行,還有戚映竹二人,四個人圍在一起過這個新年。皓雪紛紛落落,藥娘子萬事不管、只看醫書,葉行又是個半大孩子,時雨一貫無所謂,戚映竹便只好硬著頭皮上陣,指揮時雨買鞭炮、買紅紙。
她要剪窗花、寫對聯。
這是她第一次和時雨一起過的元日,心中重視無比。戚映竹已經忙了許多日,除夕這日,她囑咐時雨去買花後,自己坐在屋中,剪了一上午的窗花,頗為惆悵。
惆悵之時,她手裡的剪刀被一隻手奪走。
戚映竹抬頭,囁嚅:「時雨……你買花回來了啊?」
時雨低頭玩剪刀,無辜道:「你看。」
戚映竹抬目一看,盯著他報進來的那盆花。戚映竹左看右看,她端詳半晌,結結巴巴道:「時雨,你是不是被騙了?」
時雨抬頭看她。
戚映竹:「這好像是一盆青蒜……不是我讓你買的水仙花。你被騙了吧?」
時雨笑起來,他得意道:「這就是青蒜啊。咦,我以為你不知道呢。」
戚映竹嗔他:「我是不太認得青蒜,但我認得水仙。你為何不好好買花?」
時雨:「我買了啊!但我不認識水仙啊……我就照著你畫的圖找的花啊,我覺得這個很像啊,而且還便宜。」
戚映竹:「……」
她本要說時雨,卻愕然,因說話間,她見時雨非常閒適地玩著那把銅製剪刀。戚映竹剪了一上午都未曾剪好幾張自己想要的窗花,時雨卻在一瞬間,剪了好幾隻猴子、老虎、兔子……
時雨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自己亂剪出來的圖案。他一愣,心虛:「不能亂剪麼?」
戚映竹笑了。
她道:「是我弄錯了。應該我去買花,你來剪窗花才是。我怎麼忘了,時雨手上功夫是世間最好的呢?」
時雨托腮,非常隨意地問:「你在調戲我麼?」
他指了指:「手上功夫這句。」
戚映竹一呆,然後驀地漲紅臉。她羞惱道:「我是認真的,沒有旁的意思。你真是、真是……」
時雨補充:「淫者見淫?」
戚映竹:「……」
她只好乾巴巴道:「你會說四字詞語了呢,好厲害啊時雨。」
時雨道:「央央老師教得好。我還會說很多……」
他還要炫耀他的詞庫,戚映竹瞪直眼,不知他哪來這麼厚的臉皮。她只能抱著青蒜出門,去找自己的水仙花。葉行正在院外的牆下玩,見到戚映竹出門,自告奮勇地跟隨。
然而他們出去的晚了,市集上的水仙早被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