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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不夠。
高凡在腦中回味了一下《地獄之門》的各種作畫技巧,如果想要完美復刻那副作品,肯定是不夠的。
至少要三項都達到50才行。
那也不意味著高凡達到了『大師』級的水平。
如果想要達到大師級,至少每項都得80以上才行。
而《地獄之門》的原作者,水平會更高。
可能在90。
高凡只是復刻,所以不必擁有那麼高的水平,但一半往上,總是要有的。
所以,三大項都達到『50』,應該是個可以接受的分界線。
「五十、五十、五十……」高凡嘴裡不由自主的念叨著,他按著腦袋,按壓住腦袋裡那個時而狂躁時而憂鬱的小人。
然後他開始去書架上搜羅心理學的書籍。
接著他就發現,由於san值的降低,他的注意力較難集中了。
san值並不只是代表理智,它可以說是人類正向精神狀態的總稱,代表了人類思想中的一切優美、秩序和格律,san值降低時,這一切都往負面狀態滑落。
在之後幾天裡,高凡不得不通過疼痛來刺激自己集中注意力,但眼前的文字似乎總有從書上展翅高飛的徵兆。
……
一周的報名時間已經過去。
繪畫系主任召開了一個小會,請所有聯合評審的教授出席,呂國楹也出席會議。
所以這次會議的參與者有四位教授,和一位名譽校長。
四位教授在天美對外宣傳上,都是裴名中外的藝術家,但面對一身唐裝拄著拐杖的呂國楹時,四人都是站立迎接。
四位教授都清楚,國內的油畫界,大部分時間還是自己跟自己玩,在國內有名聲,但要問畫作被哪個國際展館收藏?作品上沒上過蘇富比和佳士得的拍賣冊?那往往只能尷尬搖頭。
可眼前這位呂國楹老爺子,他的作品可曾在佳士得上拍過上千萬美元的天價,相對於在世的中外油畫家,雖然不是頂尖那批,但已經是華人能夠取得的最高認可了。
「坐、坐坐。」呂國楹笑呵呵得說。
然後就開始討論名單。
「這一期里最拔尖的就是林森浩和辛未,林森浩家學淵源,六歲就開始學習素描,線條能力非常強,是個好苗子,這次他報的作品是《自畫像》,看來很有信心啊。」一位教授說。
很多藝術家在某一階段,都會通過畫自己的肖像,來檢驗自己的畫風的改變與進步,畫《自畫像》是個很有標誌性的舉動。
「超寫實主義?歪門斜道。自畫像?呵呵,這孩子是打算當個攝影師吧。」呂國楹說。
場面一時有點尷尬。
超寫實主義的作品,在國際市場上一直不被認可,這倒是真的,當然,天美的教授也不會公開宣揚這算是一門流派,但林森浩的確善長這個,也無法迴避。
有個教授打圓場,指著名單上的另外一個名字說:「辛未呢,這次要畫個一米七的大畫,她走得是抽象主義的路子,有點像曾梵志,很有靈性。」
「國內這些孩子都被市場帶歪了,什麼抽象主義,一流的價格、二流的技法,被市場捧出來的小丑。」呂國楹照例犀利點評。
「呂老,這話咱們自己人說說還成,如果傳出去……也不大好聽。」主任尷尬的笑笑。
呂國楹現在是天美的名譽校長,其一言一行代表著天美,這話傳出去,會打嘴仗的,畢竟,毀人名聲等於斷人財路,而斷人財路無異於殺人父母。
「嗯。」呂國楹翻了翻手上的名單,忽然問,「怎麼沒看到高凡。」
嗯?幾位教授彼此看看,呂國楹怎麼會知道高凡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