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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清霖苦笑道:「即便是我將事情提前告訴瀾兒,有能有什麼用呢?不過是早些讓她恨我罷了。等北戎使團離開時,我會帶兵護送他們回去,到時候——,哎,她見不到我,也許心裡還能好受一些。」
「你這是逃避,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顧弦思毫不客氣的說道,「難道你這一輩子都不打算見她了?我們又不是栽贓陷害,你到底有什麼可怕的,瀾兒是個明事理的姑娘,你與她好好說,她會明白的。」
蘭清霖卻依舊不肯:「她也許會明白太后罪有應得,可她不會原諒我的。我離開些時日也好,等她冷靜下來,我再來與她細說,若那是她還肯嫁我,我必會十里紅妝相迎。」
顧弦思依舊不認為逃避是個好主意,但蘭清霖堅持如此,她亦無法再勸。
顧瀾在整件事裡都是無辜的,卻被迫要承受傷痛,顧弦思對這個妹妹也有心疼,卻如同蘭清霖一般,並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因為顧瀾的事,顧弦思一連幾日都有些心不在焉,蘇傅楚雖然懂她的擔憂,但卻也是毫無辦法。
而顧涴卻依舊堅持己見,無論溫太妃和顧承桓如何相勸,她都不肯鬆口,並且揚言自己已經收了北戎的聘禮,自該信守承諾。
那所謂的聘禮,便是北戎鳳印,大安尚未答允和親之事,這鳳印便送到了顧瀾手裡,北戎人其心可誅,但顧涴卻已是深陷在權勢美夢之中再不可自拔。
給顧涴留的這幾日時間,是顧弦思作為長姐對她最後的關愛,既然顧涴執意如此,顧弦思也不會再勸,她既然認準了自己的選擇,那無論將來如何,都怪不得旁人。
顧弦思給了顧涴最豐厚的嫁妝和最尊貴的禮儀,顧承桓請求為顧涴增加侍衛人數,顧弦思也答應了。
京城內紅毯鋪街,一直從皇宮通往城外,金玉滿箱,侍衛如雲,顧涴得到了她最想要的金尊玉貴,踏上了送嫁的馬車,去往那凶吉未知的北戎。
而隨行護送之人,正是蘭清霖率領的藍羽軍。
待到北戎使團徹底走遠之後,顧弦思便打算開始清算太后一事,對於顧瀾,她始終有些不忍心,思慮良久,最終決定叫顧瀾出京,去普陀寺為國祈福,既是叫她散散心,也是叫她避過這最艱難的時刻。
不知其中內情的顧瀾自是願意的,因為顧涴曾經去普陀寺替太后祈福的緣故,顧瀾一心以為自己也是去替母后祈福的,並未多想,剛收到消息,便叫人收拾起行禮來。
顧承逸與顧瀾的關係一向很親近,也經常去昭華宮玩,所以見他前來,顧瀾並沒有任何意外,抬手招呼他過來坐著說話。
「小逸你的臉色看起來比以前好多了,」顧瀾是真心替這個弟弟高興的,「等我從普陀寺回來的時候,說不定你已經全好了,到時候我帶你去京郊跑馬打獵好不好?」
顧承逸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半天才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好」。
顧承逸這般明顯的模樣,即便是顧瀾再粗心,也能看出來不對勁,她連忙叫伺候的宮人都退下,然後拉著顧承逸的手問道:「是不是宮裡又有人為難你了?別怕,你跟我說,我替你出氣去!」
顧承逸搖了搖頭:「怎麼會呢,如今有長姐在,哪裡有人還敢為難我?只不過,只不過——,二姐,我,我有些話,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
顧瀾伸手捏了捏顧承逸的臉蛋,奇道:「沒想到我們小逸如今也有秘密了?跟二姐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只管說便是。」
顧承逸嬌憨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頰,然後道:「我聽說蘭表哥和長姐一直在查當年母后的死因,好像是與溫太妃有關,所以溫太妃才會突然去皇寺出家,三姐遠嫁和親,二哥他也要去屬地了。」
顧瀾從未曾聽說過這件事,驚道:「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