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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玉声音一冷,道:“在下说过这件事是场天大的误会,兄台何不先问问华锦芳本人,明白情况之后,再找在下理论?”
武同春咬牙切齿地道:“眼见是实,还有什么好问的?你们可以诡词以辩……”
白石玉道:“兄台的心意在下明白,其实何必替武同春操心,他不会戴绿头巾的!”
这句话,像一柄利剑直插入武同春的心房,这是他心灵上无法弥缝的巨创,这巨创使生命对他失去了意义。
他曾经考虑到解脱,只是为了女儿遗珠,以及欠人的,人欠的,他必须有所交代,所以才活下去。
他开始发抖,目中的厉芒似乎锐利得可以杀人,一颗心在滴血……白石玉笑了笑,又道:“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肖,看开些,不必太认真。”
每一个字,都像钻心的利箭,这是有意而恶毒的讥讽,武同春双目几乎要喷出血来,狂叫一声,霜刃暴然挥出,森寒的剑气,裂空电卷。
一声惊叫,白石玉退射两丈之外,胸衣已裂了口。
武同春揉身疾进,又是一剑扫出。
白石玉飞泻而去,翩若惊鸿。
武同春狂喘着,是激愤过度的缘故,他没追去,他自知在身法上斗不过白石玉,追去是白费气力。
太阳已升得老高,武同春像置身在黑暗的激流中,旋转、升沉、撞击、昏昧,又像被宰割,撕碎,这是无形的炼狱。
“得!得!”是杖头点地的声音。
武同春心头一动,回到现实,抬头望去,来的竟然是“鬼叫化”,忙迎了上前,拱拱手道:“您老怎么会到此地来?”
“鬼叫化”道:“找您老弟呀!”
武同春收了剑,道:“您老找在下有什么指教?”
“鬼叫化”左右一张顾,显得很神秘地道:“附耳过来!”
到底什么事如此神秘?武同春挪步靠近前去,只觉穴道猝然一麻,连意念都不及转,便栽了下去。
“鬼叫化”老脸倏沉,再伸杖加点了武同春三处大穴。
武同春骇异莫名,他做梦也估不到老化子会对他猝然施袭,穴道被制,但口还能开,厉声道:“您老,这是怎么回事?”
“鬼叫化”语冷如冰地道:“小子,我老要饭的终生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错把你小子当一个人看待,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武同春满头玄雾,激动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叫化”厉声道:“别跟我老要饭的装佯,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明白!”
武同春瞪眼道:“在下做了什么?”
人影闪晃中,三名老丐与一名中年魁梧丐者,武同春认得这中年丐是“鬼叫化”的传人“大力丐”,膂力相当惊人。
四人现身之后,立即各占位置,每个人的脸色都相当难看。
“鬼叫化”一挫牙,道:“你为什么对本帮邱长老下毒手?”
心头猛然剧震,武同春惊叫道:“邱长老……这话从何说起?”
其中一个额有疤痕的老丐冷厉地道:“本帮规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杀害本帮长老,就得偿命。”
武同春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这实在是黑天的冤枉。
“鬼叫化”一顿手中打狗棒,狠瞪着武同春道:“你小子不承认也得承认,看这个……”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声破布,展开亮在武同春眼前。
破布上赫然是五个血字:“凶手‘冷面客’!”
武同春狂激地大叫道:“这从何说起?”
“大力丐”悲愤至极地道:“这是邱长老遇害临死前写在衣襟上的,我们在善后时发现撕下。铁证如山,老子今天要活割你。”
另一老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