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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敏柔驚惶的瞪大著緋紅的雙眼,眼淚鼻涕流了滿面,狼狽不堪。
空氣如死寂般,宋輕舟站在鏡子前,看到關崇遠已經穿戴整齊從浴室了來,撈過吧檯上的煙盒,點了一支煙。
他微仰著臉吐了口煙霧,仿佛知道宋輕舟正站在鏡子前看著他,嘴角揚起邪佞致極的笑,對宋輕舟做了一個射擊的手勢,宣告正式ga over。
第74章 突變
那一瞬,宋輕舟覺得有什麼東西重重的跌落在地,摔個粉碎。
生而為人的底線與尊嚴被徹底碾軋成齏粉,讓他禁不住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意,冷得讓他顫抖。
宋輕舟掩藏不住臉上的狼狽與窘迫,強裝淡定的上前解開了丁敏柔身上的繩子。
小心的撕掉她嘴上的膠帶後,宋輕舟依舊保持著半跪的姿式,與她的目光對視交織。
丁敏柔眼眶緋紅,只是拼命的咬著唇,看著他半晌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宋輕舟能理解,卻也不知如何面對,只是輕輕的對她道了句:「抱歉,讓你看到了這些。」
剎那,丁敏柔的淚珠如斷線般垂落,強忍的哽咽聲細細在房間迴響。
宋輕舟想給她一個擁抱,卻又覺得十分無力,現在的她,不見得會需要他的擁抱,或者她並不想看到他。
宋輕舟疲憊的站起身,「我叫我的助理來接你,不管之後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接受。」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無奈轉身離開了房間。
宋輕舟沿著寂靜的公路,沒有方向前行,今天沒有陽光,天陰沉沉的飄著綿綿細雨,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應該早要有防備,關崇遠那人,寧可玉碎,不為瓦全,又怎麼可能放他獨自一人去過安生日子?
從那天起,宋輕舟餘生再也沒有見過丁敏柔。
後來聽沐毅偉說起送她回去的那天,她在車上並沒有哭,只是情緒十分低落,下車前她回頭說了句:「替我轉告宋哥,望珍重。」
宋輕舟聽沐毅偉說起這些,一臉深沉,誰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麼。
那些糟心的事情似乎像是一陣突如其來的龍捲風,從他生命中卷過,將最後的純真,連帶著污濁一併絞碎,消失無蹤。
他還是宋輕舟,沒有任何改變。認真的拍戲,認真的活著。
只是夜深人靜,變得越發沉默與孤獨,傑森與覺得宋輕舟最近情緒上消沉了許多,可又看他一切照舊,所以不確定是否是錯覺。
「哥,你最近是不是遇著什麼事兒了?」傑森一邊給他做民國的造型,一邊忍不住問了句。
宋輕舟手裡把玩著扇(道)子(具),笑容有些蒼白:「有這麼明顯?」
傑森心頭一咯噔,聽這語氣,看來是真有事兒。
「是遇著什麼事兒了?要不……跟我說說?」
宋輕舟:「沒什麼,人生哪有什麼一帆風順的?活著,重在參與。」
傑森不由失笑,「瞧哥說的,有點悲觀了。」
宋輕舟笑容漸漸斂去,道:「就是覺得,對於一眼望到底的人生,突然覺得十分無趣。」
傑森不在意道:「這有什麼?覺得無趣,就去找點有趣的唄。」
宋輕舟:「什麼有趣的?」
傑森:「今晚要是哥有空,帶你去酒吧放鬆放鬆。」
宋輕舟:「我不太喜歡那種環境。」
傑森:「偶爾去一次,全當放鬆,也沒什麼,去吧哥!」
宋輕舟沒能禁住傑森的再三遊說,便答應了下來,「那今晚我請你喝酒。」
傑森歡喜的點頭:「好呀!一言為定。」
關崇遠最近玩得有點瘋,以前從不這樣,瞿白對於他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