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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學生昨日吃壞了肚子，博士讓學生出來休息一陣，學生見這裡陽光不錯，便想在這躺上片刻。&rdo;蕭墨軒的目光不停的在兩隻腳尖上來回變換著。

&ldo;哦，呵呵，休息倒也不忘讀書啊。&rdo;張居正的目光落在了蕭墨軒手中拿的《國風》上。

&ldo;學生……惟恐有負師恩。&rdo;蕭墨軒有些戰戰兢兢。

&ldo;孺子可教。&rdo;高拱抬起手指，向著蕭墨軒略點了幾下，眼眉間，又多了幾分讚許。轉過身來，和張居正並肩而去。

&ldo;唔！&ldo;蕭墨軒長出一口氣，抹了下額頭，竟已是滲出一層汗來，也沒心思再呆在這了，回身向學館而回。

蕭府，偏廳。

&ldo;父親，請！娘親，請！&rdo;蕭墨軒親自舀起兩碗西湖牛肉羹，送到蕭侍郎和蕭夫人面前。這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課，雖然天天如此，但是二老每次接過羹湯的時候，心裡都比泡在蜜罐里還甜。

&ldo;今日下午生了件怪事。&rdo;蕭侍郎拿起細瓷湯匙，一邊吃，一邊說道。

&ldo;甚麼怪事？&rdo;蕭夫人歪過頭來，看著蕭侍郎。

&ldo;都察院大批言官上書，彈劾景王未經宣召，擅自回京。&rdo;

&ldo;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那些御使言官，閒來無事，便是皇上也常被他們批。&rdo;蕭夫人淡然一笑。

&ldo;怪就怪在此次上書是那歐陽必進帶頭策動，那歐陽必進是嚴氏父子的心腹，嚴氏父子和景王向有往來，也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rdo;蕭天馭晃了兩下腦袋，只覺不可思議。

&ldo;興許是景王此次回京，在什麼地方惹惱了他們呢。&rdo;蕭夫人夾起一塊肉片，送到蕭天馭的碗裡。

&ldo;景王是藩王，此次回京是給皇上獻祥瑞，而且是昨天才回來的，怎生會惹到他們呢。&rdo;蕭天馭搖了搖頭。

一邊的蕭墨軒，嘴裡咬著塊糖醋排骨，心頭忽然浮起白天聽見的事。

&ldo;爹，孩兒今天倒聽到件事，興許和這有關。&rdo;

&ldo;哦，你聽見了什麼？&rdo;蕭天馭轉過臉來，看著兒子。

那國子學裡都是王公大員的兒子，從他們嘴裡走漏出點風聲還是可能的。

&ldo;孩兒今天偶然聽見高祭酒和張大人在那說話。&rdo;蕭墨軒頓了一頓，瞥了蕭天馭一眼，擔心他會問起他怎麼能聽到兩位大人的對話。

&ldo;你怎麼能聽到他們說話？&rdo;果不其然，蕭天馭立刻問道。

&ldo;孩兒在學館後讀書的時候，偶然聽到的。&rdo;蕭墨軒答道，只是避開了時辰。

&ldo;說的什麼？&rdo;蕭天馭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再追問下去，他現在最關心的是高拱和張居正到底說了什麼。

&ldo;高祭酒說，昨天晚上，嚴世蕃去他府上問了兩件事。一件問，聽說裕王爺對嚴閣老心有不滿，是否當真。還一件，問的是孩兒入監的事，是否是裕王爺舉薦的。&rdo;

&ldo;哦！&rdo;蕭天馭心裡猛得一沉，隱隱的感覺今天發生的這件怪事似乎和兒子說的這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ldo;那高祭酒如何答的？&rdo;蕭天馭臉色略有些陰沉。

&ldo;這個高祭酒倒沒有說，只是說送了五千兩白銀過去給嚴世蕃。&rdo;蕭墨軒一邊說話，一邊把菜往嘴裡送。

&ldo;難怪今天歐陽必進會如此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