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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见胡未怎么也不肯答应,便气呼呼地跑到了床的另一头,趴在那里划起了圈圈:“下次再也不给你酒喝了,俺全都喝掉,哼哼哼!”
胡未有些哭笑不得,今天这米酒他原本就滴酒未喝,可在小王八蛋说起来,倒好像他已经喝过了,欠了它情似的,且不说这米酒原本还是胡未酿的,八戒最大的功劳就是守在酒罐旁,提防被人偷去,可在这大罗教里,又谁会来偷酒喝,或者说根本就没人知道这里有酒可偷。
也不知道这小家伙的脑瓜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别看它长得跟个娃娃似的,其实却比谁都腹黑。
不过胡未也不敢跟它计较,反正小家伙伶牙俐齿的,又喜欢强词夺理,胡未也算是个好口才的人,但遇到八戒了,可真当只能甘拜下风。
他看了看湿漉漉的勾魂索,便下了床,准备把勾魂索拿去洗一下。
就在这时,外面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按理来说,在这大罗寺,现在也该是熄灯睡觉的时候,胡未也有点奇怪是谁在敲门,就算无为,本也不该这个时候找来这里。
胡未问了一下,结果外面竟响起了那空闻的回应声。
胡未脸色一变,也不顾勾魂索上满是八戒的口水,赶紧把勾魂索藏进了怀里,又叮嘱八戒不要说话,便出去开那院门。
等胡未打开院门,空闻便直接走了进来,却半天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胡未,脸上的表情竟是有些凝重。
胡未暗觉不对,心想这老小子该不会是替自己那骚包徒弟出头来了。
不过胡未却是故意装起了糊涂,笑了笑道:“不知住持这么晚了找我有何事?”
“进去说吧?”
空闻却看了看左右,而后说道。
胡未塄了愣后,便把空闻引去了左边的房间。
空闻进了房间后,却站在那里也不坐下,又莫名其妙地看起胡未来。
“住持,你这么晚了来找我,该不会是专门来看我晚上有没有洗脸的吧?”
胡未觉得有些奇怪,心想这空闻今天怎么这么不正常。也亏空闻看着他的眼神挺是严肃,似乎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否则胡未还真要怀疑这空闻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
“无戒,没想到就过了一个月,你的进步倒是挺大的,绝仲那小子连怎么着了你的道都不知道。”
空闻终于开了口,却是说了这么一句不着调的话。
胡未疑惑地看了看空闻,却看不出空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听他语气,看他脸色,似乎倒并没质问胡未的意思。
“侥幸,侥幸而已。”胡未呵呵笑了笑,谦虚地说道,一副虚怀若谷的样子。
他也知道,现在就空闻一人,实没有必要再像先前那样辩解,推脱自己的责任,毕竟这空闻可不是好糊弄的,而且也没必要糊弄。
“唉,无戒,你知不知道,你闯了祸了。”
空闻却突然叹了口气,坐了下来,面带丝忧虑地说道。
胡未愣了一下,之后眉头一挑,问道:“住持该不是指我得罪了那黄太师吧?”
空闻却摇了摇头,说道:“黄太师虽是朝廷右相,百官之首,可也不敢得罪我大罗寺,就算你伤了绝仲,却也是我大罗寺自己的事,还轮不到他插手。”
“既然黄太师不足为虑,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其它的我也没做什么事吧?”胡未奇道,心里却有一丝不安,心想该不会是自己私下酿酒的事被人发觉了。
空闻却又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知道,这绝仲还有个大哥,也是我大罗教中人,现任那云州住持,可是我大罗教举足轻重的人物,地位之高,不下你的师父,而且很有可能会成为我大罗教下任大首师。如果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才不会收绝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