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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鹿剛說完,那邊的方晴好突然大聲吼了一句「走開呀!」
兩人皆是一驚,就看見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生摟著方晴好的腰,在她耳邊說著悄悄話。見有人望過來,又笑著說「我女朋友和我鬧分手呢」。
這種現象說難聽點叫「撿屍」,趁獨身女孩喝得酩酊就開始裝成熟人把人撈去酒店。
但方晴好顯然沒有喝得不省人事,掙扎著推開男生。
那男生惱羞成怒,幾乎是使蠻力要把她拖走了。邊上的路人也許是忌憚他腰間的超跑車鑰匙,也不敢上前得罪人。
路鹿灌了自己一口酒壯膽,壓抑在二次元許久的中二二逼之魂終於快要爆發:「氣死本小姐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居然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這種衣冠禽獸!」
看著她一臉要去見義勇為的堅定表情,陳溺也沒攔著。
那邊的方晴好試圖把男生手推開,那男生一臉不屑,大放厥詞:「穿這麼少來酒吧還裝什麼?不就是給男人看的、想男人摸的?」
路鹿大步走過去:「你那麼囂張,是仗著有動物保護協會為你撐腰?」
就差被指著鼻子罵的杜元飛甩開女生的手,指著她鼻子:「你誰啊,再罵老子一遍試試!」
「姑奶奶憑什麼聽一隻畜生的話!」路鹿打開他的手,拍拍方晴好醺紅的臉,「方同學,醒醒,要不要喊人來接你回去?」
被視若不存在的杜元飛氣急攻心,氣得伸手要來拽她頭髮。
「我去,鹿姐怎麼衝上去了?」那個兼職服務生的同學慌張跑過來。
陳溺抬眸,催促她:「別愣著,喊老闆來。」
同學端著托盤干著急:「老闆不在啊!這人在我們酒吧待幾天了,好像是老闆朋友的兒子。」
這倒是讓陳溺沒料到,她原想著要是那男生真動手,至少還有酒吧老闆會顧忌別摔壞東西,幫忙把人勸走。
男女力量懸殊太大,路鹿被男生一推,腰差點磕在桌角上。她躲閃了一下,就見杜元飛不甘休地揚起手想扇一巴掌過來。
陳溺隨手從水果盤裡抓起一個銀叉子就要上前,但有人早她一步。
杜元飛的手腕霎時被一隻骨感修長、白皙有力的手攥住,很輕鬆地從反方向折過去。
大步邁過來的江轍把他往那張低矮桌子上摁,聽著男生欺軟怕硬的喊疼聲,這才回頭看向路鹿:「怎麼回事兒?」
後面跟過來的項浩宇和兩三個男生也看過來。
路鹿指指邊上買醉的方晴好,麻溜地告狀:「江轍哥,他想欺負我們學校校友!」
「剛才是不是還想對你動手?」項浩宇聽得怒火中燒,一掌拍杜元飛腦袋上,「你以為她是誰啊,也敢亂碰?」
從洗手間出來一個男人,一眼認出來自家少爺面前這尊大佛。
趕緊上前拉開杜元飛,操著一口港普趕緊道歉:「小江爺,對唔住、對唔住!不知道是你朋友,杜少喝醉酒了,怪我沒看好他。」
江轍本來還好言好語地拽著男生衣領,只是桎梏住他掙扎的手。
但聽見第三方插進來想當和事佬,他側眼霎時沉下臉,語氣薄冷中帶著壓迫感的不耐:「跟你說話了?」
「……」
男人立刻悻悻賠了個笑臉,鬆開想來干預的手,不敢再多嘴。
杜元飛在南港也是出了名的紈絝公子哥,自以為給江家面子道歉就能了事。但挨了一拳,又被這麼不留情面地對待,他脾氣也上來了。
人還被按著,白話卻混著普通話罵聲不斷:「叼你媽臭嗨,死衰仔!再碰我你也別想好過!」
這無效的威脅對江轍來說沒點痛癢,他伸手直接拿起邊上的藍色雞尾酒潑上杜元飛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