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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輪恭維話下來,江轍應付得有些膩煩,有點後悔來這種虛與委蛇的酒局上了。無聊無趣,悶著頭在那自顧自地喝酒。
菜一輪一輪上,酒也慢慢空。
邊上的阮飛庭被人央求著換了個位置,是江轍讀研那時候的同班同學。
女孩靠過來給他倒酒:「江轍,聽說你現在跟阮師哥在九洲一塊兒工作?那個公司不錯啊,去年我加州理工畢業的哥哥投簡歷都沒投上。」
阮飛庭沒個正形地插話:「害,我們江少入職就是找個地方歇歇腳。」
「也是,江少爺在美國半工半讀賺的錢都不止這點點工資了。」邊上有男的虛與奉承著,話語裡帶著點討好的意思。
江轍勾勾唇沒搭理,神色懶散地喝著自己的酒。
他給面子時能讓大家都開心,不想跟著一塊兒鬧的話,誰也別想攛掇成功。
男人漆黑的眉眼視線落在眼前的酒杯上,喝酒時微仰頭,露出一截白皙骨感的喉結。眼神有幾分渙散,反正不太專心。
邊上那女孩斗膽過去輕聲搭話:「江轍,在想什麼呢?」
他側首,往邊上挪挪位置:「想我前女友。」
「……」
女孩有一瞬間的尷尬,旁邊有人聽見了忙問:「奇事啊,江爺想的是哪任啊?」
黎鳴看著熱鬧,幫他答了:「最後一任唄。」
這裡頭也有從安清大學就和江轍一塊出去留學的校友,這會兒都摸不準是不是學校里總說談的最久的那個。
還是阮飛庭自己猜了半天,開口問:「陳科長吧?」
「可不是,老熟人了。」黎鳴跟喝了假酒一樣,樂得直笑。
有女生問他們:「長得好看嗎?什麼條件啊讓我們小江爺喝成這樣還對她魂牽夢繞。」
「我們學校以前的陳溺?長相和氣質完全相悖的那個女生,長得好乖好純,但是性格上像個性冷淡。」
那人還沒說完,邊上的江轍突然起身撂下酒杯,嗤笑一句打斷他:「冷你媽,冷你又不冷老子。」
黎鳴倒是不怕死:「我的轍,那你讓陳妹來看看你這幅死樣子。」
「……我出去抽根煙,你們聊。」
江轍眼皮懶懶耷拉下,推開椅子往外走。
酒樓過道上,青白煙霧混著酒香。有人笑,有人鬧,觥籌交錯的場合里,一切都變得常見。
江轍又拿出手機刷新了一遍消息。沒忍住,把電話打過去了。
陳溺沒接,掛斷後問他:【五號包廂?】
江轍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下一秒,電梯那打開,陳溺穿著短裙小靴子,烏黑長髮打著漂亮的卷,從裡面緩步走出來。
離他一米遠就能聞著這酒味有多濃,陳溺站在他面前,蹙眉:「不是讓我過來?就為了讓我過來看你抽菸喝酒?」
江轍把手機塞回去,把人反壓在牆邊,手碰了碰她耳垂那的白玉耳環:「之前就想問你,什麼時候打了耳洞?」
「大四。」陳溺打開他摩挲的手指,故意氣他,「為了提醒自己有過一段愚蠢的初戀。」
他明知故問:「我嗎?」
她偏要唱反調,面無表情:「不是你———唔!」
唱反調的結果就是被這男人摁著親,不講半點道理,咬著她柔軟的唇肉吮舔。
長廊上,還有偶爾經過的送餐服務人員。
他們退到牆角,陳溺依舊感覺太過放肆。暖黃的橙燈從頂上打下來,她把人推開,擦著被咬亂的口紅,語氣譏諷:「你是狗嗎?」
指間的香菸一路往上燃,菸灰掉落灼燙指尖。
江轍渾然無覺,往前靠近一步,把臉埋入她冷香的頸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