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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推辭倒顯的矯情,陸矜北大大方方,與傅硯池一起坐下。
外婆夾了一筷子糖醋裡脊到陸矜北碗裡,「嘗嘗,這是老婆子的拿手好菜,胭胭從小就好這口。」
他看了阮胭一眼,「喜歡吃甜的啊。」
阮胭低頭嚼米粒,不說話,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吃甜的麼。
倒是外婆笑眯眯的說,「那可不是,這丫頭從小還挑食,不吃蔬菜光吃零食,瘦的跟個柴火一樣,嬌氣的可難養了。」
阮胭不樂意外婆提她小時候的事,「老太太,我現在都比你高了,多少年的事了,還天天拿出來講,不怕別人笑話你。」
「你就是再比外婆高,在我眼裡,也一直是孩子。」
老太太說完,又催他們多吃菜。
這頓飯沒有阮胭臆想當中的尷尬,反而其樂融融。
傅硯池很會哄老人家開心,哄的老太太開心的不得了,陸矜北話不多,但每次都說在點子上。
自從舅舅舅媽離了婚,阮胭已經很少見老太太這麼高興過。
而且,她以為陸矜北不會動碗裡的糖醋裡脊,上次在串串店,蔣西柚用公筷夾過去的羊肉,他就一口未動。
出乎意料,他吃了,然後,阮胭就看到他的眉頭皺了皺。
似乎味道不合他的意,但是他還是將碗裡的糖醋裡脊全部吞下,估計是怕老太太看到傷心吧。
快吃完的時候,傅硯池被一通電話叫了出去。
外婆體力不撐,早回房間休息了。
阮胭慢吞吞的咽下最後一口飯,站起來收拾碗筷,外面飄著雨,猶豫幾秒後,沒去取屋裡的傘,沿著白牆邊快速衝進廚房。
廚房上的青色瓦片長滿苔蘚,雨水流經原綠,滴答的清脆,沒入石頭鋪成的地磚縫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隔著雨幕,白色玻璃窗,他望見阮胭。
女人低頭在洗碗,細細的水流沖刷著蔥白的指尖,彎腰的緣故,再加上她太瘦,背後的蝴蝶谷向上凸起兩個弧來。
再往下,腰身纖細,裙子下露出一截小腿,刺眼的瑩白。
落下來的頭髮似乎擋住了視線,她停下來,撩起碎發放到耳後,卻在轉頭的時候,不經意望見窗外的人。
似是驚訝,她無聲的呀了下,極其清純的長相,無端的給人摧毀的衝動。
陸矜北低頭不知咒罵了句什麼,隨後轉身背對著人,任由冰涼的雨水落到臉上。
那股子燥熱,得已慢慢緩解。
阮胭不明所以,擦乾淨碗之後,又把廚具洗了一遍,回了自己房間。
這樣的下雨天,最適合睡午覺。
但不能睡的太久,否則晚上要失眠,阮胭訂了兩點的鬧鐘,醒來後躺在床上玩了一會兒消消樂,又和江橙聊了會天。
外婆推門進來的時候,她正在放英語聽力。
屋裡拉著厚厚的窗簾,沒開燈,只有屏幕的一絲絲光亮,折射在阮胭的小臉上,乍的一看,跟躲在暗中的吸血鬼一個樣。
嚇了外婆一跳,「大白天的怎麼拉著窗簾?」
「我懶得動嘛。」阮胭撒嬌。
「阿池和矜北都上去工作了,你還在下面睡懶覺」,外婆過去掀被子,「快起來,我泡了壺菊花茶,你給他們兩個送上去。」
「我這老寒腿,爬不上去呦。」
沒等老太太的手伸到被子裡,阮胭跟泥鰍滑不溜秋的爬下床。
「老太太,到底他們是你的外甥女,還是我是啊,我怎麼覺著,你剛認識人家,心就偏了呢。」
外婆點了下阮胭的額頭,樂呵呵的笑,「那也沒辦法,誰讓人家兩孩子不僅長的好,還會說話。」
又把茶壺塞過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