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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雁聲接連問了好幾家,愣是沒一個人搭理他。
他勉強算個上門女婿,家不在這地方,估計鄰居沒幾個看得熱他。
「算了,我自己找唄。」羅雁聲自己嘀咕著。
這天兒真是熱啊,不知道宋矜那個小身板怎麼樣了。
兜兜轉轉問了兩條街的人,最後還是從一個半大的孩子嘴裡,花了五顆棒棒糖才問到了地方。
臨走前小破孩興高采烈地拿著棒棒糖走了,羅雁聲本來還想給宋矜留一顆,結果全被他給搜刮去了。
算了,本二十三歲大叔叔才不跟你計較。
問到了地址,羅雁聲想坐個小三輪過去,結果一打聽,就十分鐘的路他要收八塊錢,羅雁聲想也不想調頭就走。
但這地方他實在不熟悉,自己悶頭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看到前面有一片正在施工的工地。
羅雁聲狂煽了兩下蒲扇,臉頰已經曬得通紅,衣服就像長在了身上似的,難受得緊。
要不是怕以後被宋矜報復,羅雁聲真不想頂著這具身體在大夏天出門。
「叔,我家宋矜在這兒不?」
守門大叔坐在小屋裡面吹風扇,羅雁聲支個腦袋伸進去,大風嗚嗚地吹過來,別提多爽快了。
大叔吊梢眼看著他,嘴角下滑:「又來替他領工錢?」
羅雁聲自顧自地坐進去,悶熱的心情頓時舒快了不少。
「哪能兒啊,我接他回家。」羅雁聲道。
大叔嗤鼻道:「得了,除了領工錢我就沒見你來這兒。」
「害。」羅雁聲用蒲扇給他扇了兩下,「那不是鍛鍊他的心智嗎?這會兒鍛鍊夠了我就接他回家。」
大叔或許知道原身什麼德行,沒說兩句就把人趕出的小屋。
羅雁聲也休息夠了,出來就往工地里扎。
羅雁聲早早就輟學打工,最先也在工地幹過一段時間,對這種地方他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不一會兒就找到一堆搬磚弄瓦的小年輕。
「呸——」
這地方灰塵太多,他張嘴剛想喊宋矜,就吃了滿嘴的灰。
拿蒲扇扇了兩下,羅雁聲站在旁邊朝里喊:「宋矜?快出來,我接你回家了。」
搬磚的一群小年輕聽見動靜紛紛停下手裡的活,齊刷刷地朝他看了過來。
這時羅雁聲想起一個問題,他壓根不知道宋矜長什麼樣子。
他在人群里打量了一圈,一個個灰頭土臉勉強能看出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
人群里沒人搭話,只看了他一眼就自顧自幹活,都不樂意搭理他。
不在這裡嗎?
羅雁聲走近一些,發現一大堆磚後邊站著一個男生,正面無表情地從磚堆里取下幾塊兒遞給其他人。
他全身也沾滿了灰塵,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和其他人不一樣,像是一顆蒙著灰塵的明珠,特別是白淨英氣的五官,這疊幾層灰都擋不住啊。
羅雁聲一下就確定這個人是宋矜。
宋矜,顧名思義,特矜貴。
要是放在其他地方,妥妥的一個貴公子。
我不理解,我不明白。
就這麼好看一男生,原身怎麼捨得讓他做這種粗活呢?換個什麼其他活不行?
想到這裡,羅雁聲覺得這小子運氣真好。
現在還有自己心疼他,但羅雁聲出來打工那幾年,別說有人心疼他了,他老爸恨不得他往死里干多掙點兒錢當酒錢。
「宋矜!」
羅雁聲站在一旁朝他招了招手。
男生動作遲鈍了一下,眸光淡淡朝他移了過來,分明是看到了羅雁聲,下一刻卻又徑直地看向了別處,將羅雁聲視為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