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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平陽:「……」
聽到這,雲詞大概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叫來了。
高平陽轉了個向,看向雲詞:「你昨晚去他們寢室了?他們寢室是不是私下在賣泡麵?」
流子也在看雲詞,後背立刻變直了。
只有虞尋仍然靠著牆,姿勢就沒變過,似乎並不擔心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雲詞很想把這群人賣了,不管是流子還是虞尋,有一個算一個,最好都狠狠記個處分。但比起個人恩怨,有些事由他捅出來並不合適。
他沒有當告密者的習慣。
於是高平陽等來了三個字:「不清楚。」
高平陽:「那你大半夜去他寢室幹什麼?」
雲詞:「串門。」
「你們關係很好嗎。」
「特別不好。」
「……」
雲詞手有點僵,生怕不小心碰到虞尋,最後乾脆縮進衣袖裡,他縮著手說:「所以過去看看有沒有機會打他一頓。」
說完,他感覺到身邊的人很輕微地動了下。
似乎在笑。
高平陽連著問了兩個人,兩個人都不配合,兩次失利,他精神狀態開始變得不太穩定,開始審第三個人:「他半夜串門,來打你是吧,你倆打架了?」
虞尋站直了點,配合他說:「嗯。不過太晚了,沒打成。」
高平陽其實壓根沒有證據,這幾個小子賊得很,沒留下任何記錄,找他們對峙他們又只知道胡扯。
「賣泡麵的事今天先不跟你們掰扯,剩下的泡麵上交給我,」高平陽這次的重點本身也不在泡麵上,說完,他又從桌子裡掏出另一個東西,「這東西可是人贓並獲,變壓器。學校是不是開學就跟你們說過不允許使用違規電器——?!不長記性,讓你們進入大學深造學習,不是讓你們來炸寢室的!」
「昨晚要不是警報響得及時,發展下去會是什麼樣你們知道嗎,你們剛開學就會被掛在學校門口宣傳欄里,放上你們所有人的黑白照片,標題兩個大字,訃告。」
「標題下面一行正文:沉痛哀悼我校六名學生!」
雲詞:「……」
現在他知道昨晚的警報是怎麼回事了。
所以這一牆的人,除了他以外,其他人應該都是虞尋寢室的室友。
昨晚熄燈後太黑,他沒和剩下四個碰過面。
「學校為什麼不允許學生用這種大功率電器,就是為了保護你們,私自使用違規電器得記過,你們造成惡劣影響,得記大過。」
「寢室長誰,」高平陽說,「從寢室長開始記。」
虞尋往前站了一步:「我。」
高平陽:「還有沒有什麼要辯解的。」
虞尋:「沒,找不到什麼詭辯角度。我監管不力,該記。」
至於肇事者本人流子就更沒話說了。
其他人都去領處分,原先站滿的那面牆只剩下雲詞一個人。作為唯一一個其他寢室的人,他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全程陪著虞尋寢室罰站。
正當他一邊站著一邊想自己應該很快就可以走了的時候,高平陽又喊了他的名字。
「雲詞。」
「你留一下,」高平陽想了下說,「你們寢室是不是五個人,多一個床位?」
雲詞右眼皮跳了一下:「怎麼了嗎。」
高平陽:「他們寢室昨晚使用違規電器,整個寢室的線路全都燒了,一時半會兒修不好,而且寢室被黑煙燻得沒法住人,得重新分配寢室。」
雲詞:「……」
這下不止右眼皮不對勁,心臟都開始停跳。
高平陽:「他們寢室五個人都已經分好了,就剩下一個,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