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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金髮小哥說的原話是:「幫我問問他,小哥哥今晚有空沒空。」
可話到了尹遲嘴裡就變成了:「小弟弟今晚有空沒空?」
這種為人點酒的服務一般要向客人指明一下是誰給點的,潛規則就是調酒師像個媒婆一樣給人牽線。可尹遲卻完全沒回頭,把正在那邊等著的金髮小哥晾在一旁,還挪挪身子,擋著他看著南於夏的視線。
調酒師太帥了,南於夏緊緊盯著人家的臉,看得出了神,連他放在自己面前的那杯酒都沒看見。
他驚奇地發現調酒師的兩隻眼睛居然顏色不太一樣,左眼是接近於黑的深棕色,在燈光下偏向於棕,而右眼瞳孔靠上面一部分是很淺很淺的琥珀色,清澈透亮,像是摻了蜂蜜的威士忌。
南於夏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眼睛,他後知後覺地才發現大帥哥在問他話。
他從來沒被人搭訕過,也不知道別人給他點酒是什麼意思,下意識地回答:「我沒點酒啊。」
「店裡送的,薄荷特調。」尹遲拿了一個軟木杯墊放在杯子下面就轉身走了。
「……沒……成年。」 南於夏特別小聲地說了一句,可是調酒師已經走回了吧檯中間,好像根本沒聽見。
南於夏今年二十一,都成年三年了,大學再有幾個月就畢業了。
這只不過是他實在想不出來的藉口罷了。
他不會喝酒,平時滴酒不沾,也就是在學校跟同學出去玩,被勸得沒辦法了才抿一小口,就算是那樣也是用嘴唇輕輕碰碰杯里的酒,然後再馬上悄悄拿餐巾紙擦掉。
南於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了酒會成啥樣。
他有個朋友就是醉了就賣瘋,可嚇人了,有一次在ktv抱著電視叫媽媽。
他可不想見識一下自己喝酒之後的瘋樣。
那杯吉普森還放在他面前,裡面的兩顆薄荷糖沉沉浮浮,把本來清淡無色的酒水染成了淺青色。
南於夏端起來小心聞了一下,沒什麼特別的味道,也沒有他想像的刺鼻酒精味,反倒有一點點薄荷味。
好有意思,沒見過雞尾酒裡面還加硬糖的,不知道這是什麼稀奇的喝法。
不過還是算了吧,酒這種東西還是少碰比較好。南於夏這麼想著,四處看了看,看見吧檯旁邊有一個假的裝飾盆栽,心裡猛地想到一個好主意,搬著椅子往那邊挪挪。
倒那裡面不就好了嗎,沒人看得見,裝飾盆栽又是假的,也澆不死。
南於夏舉起酒杯,鬼鬼祟祟地剛想悄悄倒進旁邊的盆栽裡面,調酒師就在這時再次向他的方向看了過來,像是知道他想幹啥,丹鳳眼眯了起來,別有意味地瞄了一眼他手裡的酒杯。
「不喝?」
南於夏被他嚇了一跳,拿著酒杯的手一抖,差點沒灑出來。
他最後只好在調酒師如刀的眼神下面抿了一小口酒。
吉普森不是很辣,裡面的兩顆薄荷糖已經差不多化開了,喝下去有點清涼的味道,嘴裡也甜甜的。
其實……其實還挺好喝的。
南於夏一不小心沒忍住,又喝了一口,然後又喝了一口。
高腳酒杯挺淺的,沒幾口就把裡面的酒全部喝完了。南於夏覺得有點飽,胃裡直發暖,抑制著小聲打了個嗝,把酒杯放下。
調酒師滿意了,回頭繼續製作他手裡沒做完的一杯舌蘭日出。
南於夏長出了一口氣,酒吧老闆還是沒回來,他有些無聊地轉著空了的酒杯,想著一會兒面試要拉的曲目。
怎麼……怎麼忽然間有點暈,酒吧轉了起來,天花板上面長出雲彩了。
他胃裡面暖暖的,燒起了一團小火苗,還越燒越旺,直往腦殼裡面鑽。
南於夏再次往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