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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言外之意,通情達理地說：「雖然都是副總裁，東方澤作為執行副總，職位在其他人之上，高一些也情屬應當。本不宜當面問，但希望我們之間不妨直接一些：請問吳總的年薪是多少？」

吳世傑平靜地說：「作為總裁，這些信息您都可以知道，所以這樣問也沒關係。我的年薪，不算股票部分，是三百萬。」

秦正有些意外。無論吳世傑跟隨秦天二十八年這份死忠，作為一家上市集團財務副總的身份，還是他作為孔雀王左右手與東方澤不相上下的地位，這種區別對待都不能讓人接受。吳世傑明顯不是無能之輩，他會如何看待秦天安排的這個差距呢？

像是看透秦正的心思，吳世傑恭謹地說：「秦董之於我，就像舊時代的主公，他的一切決定都是有道理的，我從來不會為他付給我多一些或是少一些而有一絲一毫的抱怨。當年，如果不是遇到他，我現在也就一個小會計，甚至可能混不到一口飯吃。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他這個貴人給我的，所以心存感恩，終生不敢忘記。」

這樣的露骨表述，秦正只在電影或者小說中見過，親歷還是第一次。儘管自詡心理承受能力強、臉皮夠厚，秦正一時還是無法坦然應對，只能幹咳一聲：「感恩的心啊，不錯、不錯。」

☆、三道難關

吳世傑猶豫了一下，遲疑道：「有幾句話，算是從一個老臣的本分出發。雖然句句發自肺腑，還是擔心自己多言多語、忘了身份，未必妥當。所以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講。」

秦正一笑：「你儘管說，我不光有耳朵，還有腦袋。你說多說少都不怕，我自會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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