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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地說：「你不陪我去，把我往那群『無商不奸』還是『無奸不商』的狼中間一扔就不管了？這可是你讓我去的，如果我遇上壞人出了事兒，你是要負責任的。」

東方澤被他的語氣逗笑了，回頭白了他一眼，目光中多了些夥伴間的友善與親密，秦正不由心情大好，迎著晨光吹起了口哨。

吳世傑在辦公室里焦急地踱步，最後打定主意一樣，從提包內側夾層里取出一部老式手機，鍵入一個電話號碼。撥通後響了三聲電話才被接起，話筒里傳過來一個平靜克制、毫無情緒波瀾的聲音：「有事？」

吳世傑說：「正總昨天下午去孔雀莊園了？」

對方反問：「你想說什麼？」

吳世傑道：「秦董已經這樣了，我們之間能否坦誠相見？」

對方道：「什麼可以問、什麼不該說，該守的規矩，不能變。」

吳世傑嘆了口氣：「我是擔心，正總是不是對秦董發病的事兒起了疑心。說實話，我不想他走偏，把正事給耽誤了。」

對方頓了一下，簡單幹脆地重複道：「你想說什麼？」語氣不再平靜。

吳世傑注意到他的變化，很高興他終於不再不動聲色，加重語氣道：「正總在調查什麼，你不可能沒發現，難道我們就這樣聽之任之？這肯定不是秦董期望正總做的，他一定有安排，對不對？你應該馬上付諸行動。」

對方聲音一沉：「秦董當然安排周全，只是，沒有他指定的信號出現，我不會採取行動，建議你也不要輕舉妄動。」 直接掛斷電話。

吳世傑對著牆壁發呆：信號？秦董應該希望秦正把精力放到接管孔雀集團上，而不是在他發病這件事上過份糾緾，所以一定會安排人在需要時介入，阻止秦正的進一步追查。只是，這個信號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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