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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總走了,這篇《與冰山總裁同居》將到尾聲。
如果對秦正、東方澤的故事有興趣,接擋文《圍獵冰山總裁》續說正澤強大的商戰傳奇,請移步作者專欄,為【同居】之後的【圍獵】點個收唄?
給正總、澤總一點熱度,給一直努力更文的雲靜打打氣,謝謝您嘞!
☆、53 陳立的故事(2)
86年春節,我連探親假都請不下來。轉來的家信說,家裡的老母親已經病倒。看完信,我在冰天雪地里嚎叫,可是,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萬般無奈之下,我只能向我心中的戰神求救。
信發出去之後,我不知道他是否能收到,也不知道他是否會幫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能幫上我。但,這是我最後的希望,我還能怎樣?信發出去的時候,我覺得心裡輕鬆了,就是死心地等待命運的裁決:如果因為殺了人,我活該死在冰峰上,那就讓我死吧,我認了。
那天,我在暴風雪中站崗,遠遠地看見一個人抱著一個孩子,在風雪中艱難地走近。等我終於看清那張黑臉上那雙眼睛,四周凍出的冰渣都無法掩蓋住那雙眼裡的威嚴……
真的是他!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當時撲過去,人還未到,眼淚就下來了。
這麼多年,無論在戰場上、在風暴中、在挫折里、在怎樣的情景下,從來流血流汗不皺一下眉頭的我,那一次真的流淚了,並且是嚎啕大哭的那種,感覺就象見到了親人,要把這麼多年的壓抑和苦難都發泄出來。
他一腳踹開我,恨聲道:「哭什麼哭?收拾東西,跟我走。」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那麼愣在他面前。
這時那個被包得嚴嚴實實的孩子聽到我們說話的聲音,自己用戴著厚手套的手把頭上的圍巾撩開,露出兩隻小鹿一樣的黑眼睛。他認真地看著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疊得方方正正的小手絹,遞給我。
你父親喝斥道:「別給他!就這麼點出息,還好意思哭!」
我一聽,眼淚又下來了。
那孩子就用小小的手絹為我擦眼淚,嘴裡還奶聲奶氣地說:「叔叔,不哭,聽話。」
他就是東方澤,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他當時大概也就三、四歲的樣子。
我沒想到老營長會親自來,還帶上這麼一個奶娃娃到這冰天雪地里找我,真是感動得不行。後來才知道,他收到我的信後,沒去找他的父母幫忙,好像他到祁城工作之後,就不再同家裡來往。
收到我的信,他只能憑自己以前在軍隊的人脈活動,所有的關節都打通了,唯獨這邊的主官。因為這位主官是當時那位排長的父親親自安排的,就是要看我死在這裡,所以說什麼也不放。
老營長沒辦法,只好親自來。
據說他找到那位主官,那人知道他也是軍中有人的,不想得罪他,只說:「我這也是接到特別指令,你應該也認得他……」
不想,老營長盯著他的眼睛,只說了一句:「我不用認得他,我只要記住你,就夠了。」
據說,當時他的眼神將那位主官嚇到了,最後只好在命令上簽了字。
老營長一直等到全部手續辦完,怕基層的人再為難我,帶著孩子親自到防線上來接我。
我當時心疼得沒法,就說了句:「為什麼不把孩子留給嫂子?這裡太冷了,別凍壞他。」
老營長冷冷地說:「收拾東西馬上走,不關你的事少管。」
之後,我就回了老家,不到二年,我母親就去世了,我總算在她老人家死前盡了點孝心。再後來,我對種地、養漁什麼的都不感興趣,就給老營長發電報,問他:「你還要我這個兵嗎?」
這一次,他給我回了封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