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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笑了,輕擁她的雙肩:「無論你去了哪裡,我都會祝福你,希望你能幸福、快樂。」
helen在他耳邊輕聲道:「無論我去了哪裡,都會詛咒你,希望澤總能回來折磨你,讓你今生今世都不得安寧。」
秦正一愣,杜寒從外面走進來,微笑著點頭:「謝謝helen代言,這也是我對你們倆的祝福。」原來,他都講給helen了。
秦正意外而又驚喜地說:「所以,你們是一起嗎?」
helen含情脈脈地看了一眼杜寒:「很意外嗎?」
秦正發自內心地笑了:「怎麼會?我們的女神終於有著落了,社稷之福、天下之幸呀!」
helen嗔怒地瞥了他一眼,杜寒道:「我們計劃旅行結婚。她一直想去法國度假,我也想去那邊看一些同學,順便參加一些國際上的醫學會議。」
秦正微笑道:「不錯呀!順便看一下有什麼先進的儀器、設備、技術可以引進,醫藥可是我們的重點產業。這樣吧,既然夾公帶私,這次就算是公費出國考查、順便結婚怎麼樣?費用我報銷了。」
helen笑著瞥了他一眼,杜寒笑道:「好是好,你現在這麼當著她的面說出來,不是非要我承認是『順便結婚』嗎?以後我這日子還能好過嗎?」
送走兩人,秦正望向對面空蕩蕩的辦公室,不禁微笑:你的女神幸福了,這下你終於可以放心了。
秦正不敢讓自己獨處太久,除了每天夜裡不得不對著整棟空蕩蕩的咸陽閣,白天他儘量讓iris把自己的時間填得滿滿的——就象當初澤總要求的那樣。在不停的會議中,不停的路上,他的心可以不去思念,不去痛苦,不用記得還要跳動。
但是有時候,心靈的小動作是猝不及防的。
比如那天他去視察741項目的進展,新任香海房總經理齊總陪他看各處設計的落實情況,提到一片林地因為有豐富的叢林生態,得到專家的一致讚賞,計劃改成藥膳學堂,帶秦正去看。
眾人指指點點中穿過一片樹林,秦正突然呆住,轉頭死死盯著其中一棵白楊樹,連路都忘了走。大家只好停下陪他看,卻實在看不出那棵樹有何出奇之處。
這棵年輕的小白楊像它的夥伴們一樣,筆直挺立、搖曳出向上的青春氣息,但也僅此而已,為什么正總的眼中竟似蓄滿了瑩然的淚光?
就在大家不解又不知該如何打破這尷尬的場景,秦正突然說:「這裡不要動,不要改作藥膳學堂,就保留現在這個樣子,不要動他。」
齊總急了:設計方案可是幾輪會簽過的,秦正本人都是簽過字的……鄭總向這位齊總暗暗搖頭,示意他不要爭辯。
秦正轉身走出幾步,忽然停住,回頭盯著那樹,輕聲說:「要不,在他旁邊種棵木棉吧,不要讓它也這麼孤單。」
齊總還未答話,走出幾步的秦正又道:「算了,還是不要種了,就保留現在這個樣子,不要動它。」一個人孤獨地走遠。
還有一次他去銳欣藥業,新的萬廠長向他介紹廠房規劃,尤其是新實驗室的建築規劃,他們走過一處廢棄待拆除的磚樓。
大家不明白正總為什麼會停下來,遠遠地望著那個光禿禿的三層平台,從眼到心象是被定住一般,瞬間抽離眼前這個世界,魂兒不知去了何方。
直到馬總大著膽子用力拍他的背,他才回過神來,只拋下一句:「這裡不許改造,就保留現在這個樣子。」轉身離去,當天都沒再見到他的人影兒。
他是孔雀集團的董事長,睿智、強勢、幽默、積極。但是,沒有人理解,為什麼他看上去總是那麼孤獨,即便在他開口大笑的時候,他的世界也沒人可以靠近。
七月二十日夜晚,孔雀大廈的天台上,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