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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灼?」安嶼把盒子打開,是一塊定製的女士手錶,她驚嘆道:「嘖,大手筆啊,你也不怕我私吞了。」
安可:「你儘管拿去, 回頭我轉告我二姐夫一聲,權當是他發小送給你們倆的複合禮物。」
「複合禮物?」安嶼失笑。那人一心想當裴牧遠的大舅哥,要真送複合禮物, 也應該送點更有殺傷力的,比如他妹妹閆蓁和裴牧遠從小到大的合照之類的。
閆灼是十佳好哥哥,在幫妹妹俘獲心上人的道路上,走得心酸又曲折。
實際上,安可跟閆灼的故事並未開始。這半年以來,一直都是閆灼單方面在示好,安可從未動心。
安可對男人的感知,在她的大姐和二姐先後遭遇兩位「渣男」後,徹底走向極端。
不婚不孕保平安,這句話是她成年以後為自己更新的座右銘。
雖然她的新大姐夫小紀著實是個可靠之人,二姐夫也算是被她二姐強行洗白了一半,但她仍清醒地認為——這一屆男的普遍不行。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半男人能得到她的青眼,一個是她們家最大的寶貝老安,剩下的那半個,是乳臭未乾的四歲小男孩安徒生。
閆灼在她心裡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一個徒有其表的登徒子。
她現在只祈求她的二姐夫沒有近墨者黑。
「小崽子認他的親爹嗎?」她問安嶼。
安嶼摳了摳眉毛:「他對爸爸這個詞兒,可能真就沒有什麼概念。」
「海蘭一定特生氣吧。」安可料事如神。
安嶼聳聳肩:「所以這不是來搬救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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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歲小孩出門,自己能堅持走多久?裴牧遠帶安徒生出門一個小時後,抽空上網搜索這個問題的答案。
小崽子產生好奇心的時候,無論在哪裡,都是不牽繩子的奧斯卡。如果感到無聊,他又會嘴角下沉:「我累了,走不動了。」
裴牧遠背著他或者抱著他的時候,會想,安嶼那點力氣,抱這麼沉的孩子又能抱多久,會想,海蘭身體不好,老安也不夠壯碩,他們老兩口帶孩子出門會有多辛苦。
當然,他還會想,他小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伏在寇老師的肩膀上,而關於這一方面的記憶,老裴是缺席的。
早上天蒙蒙亮的時候,他跟安嶼坐在陽台上看雨。兩人聊著對安徒生的期許,話題又扯到自己跟父母的關係上。
安嶼說她要是再年輕一點,根本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也說不出來這樣的話,但自己養育幼崽後,同樣作為一個母親,到了這個階段,她或許有那麼點話語權。她對裴牧遠說,這個階段,她是真的希望裴牧遠能從一個父親的角度出發,重新去審視自己跟寇老師的關係。
裴牧遠自認,他的的確確,從來都不是一個溫柔的兒子。正因為成年之前,他全部的心思都花在跟寇老師「作對」上,所以他才沒有察覺到老裴作為一個丈夫的失職。而成年之後,他武斷地離開家,偏執地離開父母的掌控,更是對寇老師和老裴早就分崩離析的婚姻失去敏銳的判斷。
「她全部心血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丈夫不可靠,兒子就成了母親唯一的依靠,所以當她看到你對另一個女人好,一個她眼中的壞女孩,她當然不會喜歡我。你可千萬不要忽略,你能成為現在的你,你的所有榮譽,勛功章上都有她的功勞。小裴,你倒是說說看,你當初看上我,是不是帶著點對寇老師的反叛?」
「我還不至於連這種事情也跟她作對。」裴牧遠斬釘截鐵,又故意面露悔意:「唉,我當初跟你好,純粹是中了你的圈套。」
「那是,也不知道是誰先看上的誰。」安嶼翻白眼。
「你這個人做事,滴水不漏步步為營城府極深,你最擅長埋雷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