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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雖然陪在岑非身邊的日子不多,但是也都很努力地在給岑非一個美好的童年。
&ldo;寶寶,爸爸媽媽也愛你。&rdo;
電話里,岑母這樣對他說。
……
後來琴室里沒了聲音,老管家站在客廳里接連不斷地嘆著氣,外面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岑非仍是沒有從琴室里走出來。
老管家有些擔心,當他走進琴室的時候,就看見小少爺已經倒在了地上,緊閉著雙眼,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完全乾去。
老管家搖搖頭,低低地又是嘆了一口氣,岑母在傅崢走後就總在他的面前念叨著,要趕緊給岑非找個伴,不然等他們走了,岑非也就沒有個照顧的人了。
他們誰都沒有料到,岑家夫婦還沒有開始著手準備這個計劃,就先一步離岑非而去了。
岑非如果是生在普通家庭里,也許還會好一些,他的反應比常人遲緩雖然會,但是其他方面也都正常,將來找個要求不那麼高的工作養活自己也不是什麼問題。
可是他生在岑家,岑家是黑道發家,這些年來結下的仇家也不在少數,再加上家族裡還有一堆叔叔伯伯兄弟姐妹虎視眈眈,岑非想要好好的生存下去卻是不容易了。
老管家急忙跑到岑非的身邊蹲下身,伸手扶起岑非,&ldo;小少爺,地上涼,起來吧。&rdo;
岑非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兒,在管家的幫助下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像個行屍走肉一般出了琴室,往樓上岑母的房間走去,只不過走了沒幾步,眼淚又掉了下來。
如今岑家夫婦一走,便什麼牛馬蛇神都出來了,以岑非的能力根本沒有辦法來應對這些人,他被岑家夫婦保護得太好了,岑家夫婦原本已經計劃好了,等將來將岑家的企業交由岑家的其他人來接管,岑非拿著股份吃分成就好了。
岑非作為岑家夫婦遺產的第一繼承人,如果在岑家夫婦沒有其他遺囑的情況下,岑家夫婦在公司里的股份,還有房產,一些子公司都是要由岑非來繼承的。
不過在幾日後,有律師來公布岑家夫婦的遺囑,這份遺囑是前年春天的時候立下的,岑家夫婦將自己財產的百分之八十留給了岑非,而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則是留給了傅崢。
他們在知道傅崢的身份後也沒想起要改遺囑這件事,現在倒是便宜了傅崢。
給岑家夫婦舉行葬禮的那天下了小雨,岑非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這才短短的幾天,他整個人都消瘦了好幾圈,原本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的嬰兒肥,現在卻是連顴骨都突出來了。
他身上的這套西裝是管家按照他之間的尺寸訂做的,而現在穿在他的身上卻顯得空蕩蕩的。
岑非跪在父母的遺照前,他的臉色慘白,兩隻眼睛都是通紅著的,從來了這裡後他就跪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座沉默的雕像。
然而他的那些叔叔伯伯們卻在葬禮大鬧了一場,爭吵中,有人將岑非給推到在地上,等到管家看到的時候,岑非倒在地上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
管家穿過推推擠擠的人群,來到岑非身邊的時候,就發現他的小少爺又哭了起來。
岑非越來越清晰地認識到,他誰也沒有了,晚上的時候再也不會有人來他的臥室里跟他說晚安,再也不會有人在早上過來叫他起床,說一聲早安。
他們都不要他了,都離開他了。
回去的路上,岑非坐在車的后座,回頭望的時候,好像看到傅崢打著一把黑色的雨傘站在街角,正向自己這邊望過來。
雨水將車子的後窗淋花,他想要再仔細看一看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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