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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倒了上好的碧螺春。

&ldo;孩子，我看你也不像是個壞人。幹嗎糾纏唐彬不放呢。&rdo;唐老太太開始做我的思想工作。

我說不出什麼來了。

&ldo;我們家是一直沒對唐彬抱什麼希望，他不能跟他哥哥比，不過現在我們家傳香火可全指望他了，他爸爸和我也是有臉面的人，這事兒說出去，多丟人啊。他哥哥現在是美國人了，人家是獨身主義者，我們得支持。我一直認為我大兒子做的就是對的。再說還是外國人了，我們也干涉不了。可唐彬不一樣，他沒那個本事，他從小兒就像學他哥哥。他學不成的。他就得老老實實地給我們做兒子。&rdo;

我聽著這一通荒謬絕倫的話。眼淚一直在打著轉兒。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一提他哥哥，一提他家，他就立刻變了個人。我知道為什麼唐彬喜歡吃我給他包的餃子，我知道唐彬為什麼對我帶他出去玩兒而感激泣零了。

我抬起頭：&ldo;您認為，我離開他，他就幸福了嗎？&rdo;

&ldo;我知道，你跟唐彬在一塊兒，你肯定有你的目的。你缺錢？還是缺別的？&rdo;唐禮的嘴臉讓我一看就討厭。

我腦子很混亂：&ldo;唐彬不在我這兒。他今天早晨就走了。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rdo;

&ldo;我好好地跟你說了這麼久，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我們是不會讓唐彬跟你在一塊兒的。&rdo;唐老太太又恢復了她早晨的態度。

突然間，唐彬推開了門，看著我們三個人。

&ldo;唐彬，媽求求你，跟媽回去吧！&rdo;

唐彬看了看我。

&ldo;艾樂直！你說句話啊！你放心，你只要放了他，這房子我們送給你，不要回來了！&rdo;唐禮的話真他媽的像把劍。我維持著對他最後一丁點兒的尊重，進了臥室，重重地摔上了門。

唐彬兩隻眼睛冒兩光：&ldo;你們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找他！折磨我一個人還不夠嗎？&rdo;

我聽見啪的一聲，不知道是誰打了誰一個耳光。

第十四章

不知道過了多久，整個兒的房間靜了，我聽見摔門的聲音。我今天所受的是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過的，想想還是為唐彬受的，真不知道這bk的從小兒到大是怎麼忍過來的。真他媽難受。

唐彬沒手機了。

我也不知道他最後跟沒跟他們回家。我給蘇怡打了電話，讓她幫我請個長假。蘇怡嘆了口氣說，休息一下也好。

第二天一早，我懶洋洋地從床上起來，覺得事情好像沒這麼嚴重，不過還是有點兒擔心唐彬。我在屋裡轉頭圈兒，還真是想他。

門鈴響了。我從&ldo;貓眼兒&rdo;里往外看。嚇了我一跳，那姓布的外國人，他又是從哪兒打聽出我們家住哪兒的。我打開門，他很紳士地要往屋裡走，我一把給他推到外邊：&ldo;對不起，我不習慣讓陌生人進屋。&rdo;我披了外衣，請他下樓。

&ldo;你有什麼事兒？&rdo;我問他。

&ldo;唐家太亂了。&rdo;他笑了起來，&ldo;真可笑，最可笑的是那個彬，像個……&rdo;我啪的一個大嘴巴子抽他臉上。這幾天我火兒大了，他他媽的也來給我添亂。他總不算了是唐彬的長輩吧。

&ldo;你幹什麼！&rdo;他瞪著眼睛。

&ldo;我不允許別人侮辱我的愛人！&rdo;我瞪著眼睛看著他。

&ldo;那你也不能打……&rdo;他奇怪地看著：&ldo;你怎麼可以這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