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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盧青玄試探的喚了一聲。
兩個人抬頭瞧了他一眼,盧青玄剛要開口,這馬車便在北苑的山腳下停住了,盧青玄便立馬緊閉雙唇,不再言語。
三個人下了馬車,站在前往北苑的石階,不過剛剛邁步上了兩步台階,蕭淵便道:
「你為何要救我?」
顧君辭駐足,有些不解的回頭看著他。
為何要救他?顧君辭一時竟然有些答不上來,他不過是本能反應罷了。
雖然顧君辭知道蕭淵肯定能夠打得過謝綏雲,可他知道如果他不出手阻止,兩個人一旦打起來,最後只能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謝綏雲幫過他一次,所以這個人情他不得不幫,他不能讓謝綏雲就這樣回去洛陽,他那麼在意公主,說不定因為這件事,他會更恨蕭家的人。
所以無論怎麼樣,他都必須阻止他們兩個人交手。
顧君辭笑了笑:「蕭二公子不必言謝。」
蕭淵望著顧君辭的笑臉,斂了眼眸藏起審視的神色,隨後跟上了腳步:「走吧,你的傷應該裂開了。」
一聽到這話,盧青玄的臉色都白了:「二公子你是怎麼知道顧兄身上有傷……」
話音未落盧青玄便捂了嘴,有些驚訝的望向顧君辭。
顧君辭也沒打算瞞著,只是朝著盧青玄點了點頭,他立時便明白了過來,也放心不少,跟在他們二人的身後回去北苑的居住的院落。
顧君辭的房間內,盧青玄剛剛用熱水擦拭過他出血的傷口,便聽得顧君辭一聲慘叫,嚇得盧青玄手一抖,帕子也掉在了床上:
「哎呀你就別叫了,嚇著我了。」
顧君辭略微回首瞄了他一眼:「謝綏雲那一掌可是用了十層,傷口裂開不說,估計還有內傷,好疼……」
盧青玄忙道:「誰讓你不要命似得衝過去的,這會兒知道喊疼了。」
他剛剛撿起帕子放進熱水裡,兩個人便被一道陰影籠罩,蕭淵手持瓷瓶站在床前,看著盧青玄的模樣,輕聲:「不如我來吧?
盧青玄好像沒聽明白,蕭淵伸手將瓷瓶擱在了小凳子上,然後接過盧青玄手裡的帕子擰乾,盧青玄立馬識相的閃到一邊,讓蕭淵坐在了顧君辭身後。
蕭淵的手法很輕,雖然顧君辭皺緊了眉頭,卻還是沒有喊過一聲疼。
直到傷口的血漬清洗乾淨,那令人不寒而慄的傷口看的盧青玄後背發麻,蕭淵側首望著盧青玄:「你若是怕,可以轉過去。」
盧青玄看了看顧君辭,便立馬轉身站好。
蕭淵:「可能會有些疼。」
顧君辭愣了愣,他應該是在提聽自己?顧君辭如是想著,便應道:「謝謝你……啊——」
伴著那聲喊,蕭淵以極快的手法往傷口撒上了藥散,疼的顧君辭完全沒有忍住喊出了聲。
「我父親的軍中便一直用這個藥散給兵卒治療,會恢復的很快。」蕭淵將瓷瓶再次擱在了凳子上,望著顧君辭輕聲道,然後接過盧青玄遞過來的紗布,幫顧君辭包紮著傷患處。
顧君辭轉過看著他道:「謝謝你。」
蕭淵抬眸,神色平靜,幽深的雙眸未有波瀾:「不必言謝,畢竟你是為了救我。」
顧君辭報以微笑,卻見著蕭淵起身便往外走,不過剛走到外間,便停下了腳步,認真道:
「弗年表兄應該知道了,你好自為之吧。」
顧君辭抬手剛要抱拳,卻因為肩上的傷而只能點頭示意:「我知道了,謝謝提醒。」
蕭淵沒有再理會,只是昂首闊步的離開了顧君辭所居住的院落。
盧青玄站在屋中半晌,最後望著顧君辭道:「說起來,顧兄,你到底為什麼要夜探王氏大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