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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急事，那我加緊跑。&rdo;車夫兩條腿用力蹬著，曼麗並不胖，路有點滑，跑起來飛快，曼麗抓緊邊上的扶手，深怕被顛到雪地里摔個狗啃雪，一邊問道，&ldo;你叫什麼？&rdo;

&ldo;哦，我的名字不值一提了，我姓鄧名亮，小姐下次坐車我收你半價好了，你是第一次問我名字的客人。&rdo;鄧亮愉快地回答。他的頭髮偏中分。做車夫雖然很辛苦，但沒有別的職業更適合他了，至少他現在是這樣認為的。

曼麗急切地看著前方，還要多久才到啊？

鄧亮側頭看了看曼麗，覺得很高興。因為她裹著那條毛毯，已經抖得沒那麼厲害了。雪越來越大，夾雜著冰粒扑打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好好百貨公司終於到了，曼麗顧不上給錢，對鄧亮道，&ldo;我到裡面打個電話，等下還要回去，你在這裡等會。&rdo;

&ldo;好的。&rdo;鄧亮在好好百貨公司門口蹲下來喘氣，拍打蓑衣上的雪，然後抖抖頭，很像一隻狗的動作，鼻尖也是涼涼的。

君初正跟蓉媽聊著今天的飯菜，廖金蘭吩咐她趕緊打水讓自己洗臉洗腳睡覺。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ldo;這麼晚，誰打來的？&rdo;新屋子有點冷，暖氣雖然是安裝了，但家具還來不及添太多，君初呵著白氣去接電話。

&ldo;你好，沈宅。&rdo;君初拿起話筒。

電話那端傳來曼麗無助的聲音，&ldo;沈先生，對不起打攪了。&rdo;

&ldo;啊！是曼麗小姐媽？&rdo;君初有些驚訝。

老太太朝這邊看了一眼，很少見到君初這麼大聲音說話。

曼麗凍得發紫的手緊緊抓住話筒，&ldo;我……出了點事，您能過來一下嗎？&rdo;

君初問道，&ldo;你現在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慢慢說。&rdo;

&ldo;我現在在好好百貨公司門口，我家裡來了莫名的東西，我逃出來了，我現在很想見到沈先生。&rdo;曼麗說話的時候上齒跟下齒不由自主地磕碰著，發出得得得得的聲音。

&ldo;好的，你在那裡稍等會，我馬上過來。&rdo;君初掛了電話，拿起外套對廖金蘭道，&ldo;媽，我朋友出了點事，我出去會，你們自己休息。&rdo;

蓉媽遞來雨傘跟領巾，吩咐道，&ldo;外面下雪了，走路注意點。&rdo;

君初出了門。

廖金蘭老太太沒好氣道，&ldo;不知道又是哪門子的朋友，聽那女的名字好像是做舞女的。&rdo;

蓉媽無奈地笑笑，她能說什麼呢，兒子是她的，她愛怎樣說是她的事。

十一

車夫鄧亮看見一輛汽車遠遠地開過來，速度很快，趕緊回頭對嘴唇烏紫的曼麗道，&ldo;小姐，你的朋友來了。&rdo;

曼麗趕緊下車，對著車揮手。

君初看見遠遠的一個女孩，衣裳單薄，吩咐司機再開快點，終於停在車夫身邊。

&ldo;怎麼了曼麗小姐？&rdo;君初下車問道。

曼麗哆嗦個不停，&ldo;我家裡……我家裡……&rdo;

&ldo;我現在送你回去，咱們看個究竟，是什麼莫名的東西？&rdo;君初不解。

&ldo;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我害怕！&rdo;曼麗幾乎要發狂了，哭喊著，&ldo;有鬼，有鬼在家裡，我害怕！&rdo;

君初趕緊扶她上車，車開動時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