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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這麼「小」,愛纏人愛撒嬌愛親近,都是正常的。他身為人夫,自當要包容體諒。
櫻桃見夫婦二人手挽手出來,還沒來得及震驚,下一瞬就看到晏少卿的暗示。
「哇!好大的雪!」魚姒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桃花眼圓睜,不敢相信地閉上眼。
再睜開,還是冰天雪地,地上積雪皚皚,純白一片!
魚姒讚嘆:「好漂亮啊……我從來都沒見過……」
晏少卿已放下做暗示的手,他側頭看著她滿目感嘆,不動聲色道:「院裡的雪已被清掃過一遍,書房那邊倒是不染塵雜……」
魚姒興致高昂轉過臉來,都沒有想:「那我們去那邊看吧!」
晏少卿鬆了口氣,邊把她往書房帶邊唾棄自己:晏少卿啊晏少卿,你往日讀聖賢書,如今倒成了個十足的偽君子。
可再唾棄,他還是沒有停下帶路的腳步。
青娘後悔嫁他,一定是他哪裡做的不夠好。如果能趁這段時間好好彌補,也許她恢復記憶後會回心轉意呢?
在此之前,他得把和離這事死死瞞住。
晏少卿越想越堅定,他低眸,魚姒正左顧右盼,看什麼都新奇得不得了。
「夫君夫君!那邊是槐樹嗎?」
「夫君你看那邊屋檐!上面好像結著什麼!」
「真的白茫茫一片……好像仙境呀……」
顧盼神飛不外如是,真的是個小姑娘。
晏少卿口中應著她,不由想起他們剛成婚的時候,那時她也才及笄,為何卻從不見她有活潑之色?
只差一年,她便能沉下性子、變得嫻靜起來?
本性難移,人通常只有遭逢巨變後才會性情大變,可據他所知,岳家好像從未出過什麼大事啊?
「夫君!」
晏少卿猛地回神,只見魚姒牢牢扣住他手臂,滿臉不高興,撅起嘴質疑:「夫君在想什麼?居然走神了?!」
這……晏少卿有些尷尬,下意識哄道:「在想今年過年,該怎麼跟岳父岳母交代。」
魚姒聞言頓時變了臉,喜笑顏開。她還以為他是覺得無聊了呢。
她搖搖他手臂,與他打包票:「夫君不用擔心,爹娘我來哄就好啦!」
晏少卿不知為何,竟有種這是她拿手本事的錯覺,可轉念一想,好像也沒錯。起碼自她醒來,他已被哄了許多次了。
說話間,雪慢了下來,雪花慢悠悠飄揚空中,看起來倒像是冬雪圖躍然紙上,有意境極了。
魚姒偏頭,只見晏少卿目光虛虛落在不知道哪裡,仿佛走神,什麼也沒看進眼。偏偏他眉眼溫潤,是對萬物極溫柔的模樣。
矛盾又迷人。
真好看啊……魚姒悄悄紅了臉,緊了緊挽著他的手,心裡又不安分起來。
察覺到注視的目光,晏少卿低眸看去,卻不防她欲說還羞地瞧他,羞澀問道:「好喜歡夫君,夫君喜不喜歡青娘?」
晏少卿:……
晏少卿無法控制地紅了臉,他不斷告訴自己,她這般幾次三番表白,不過是因為她年紀小罷了,她心性不定,今天喜歡他,明天也可以喜歡櫻桃,世間萬物她甚至可以一一喜歡,再一一拋諸腦後。
可心裡怎麼想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一回事。
任誰聽到髮妻這般羞怯表白,會無動於衷呢?
晏少卿的臉越來越紅,他咳了咳,不甚高明地轉移話題:「雪停了,我們去書房看看可好?」
一貫清雅的聲音都有些不對了。
魚姒才不聽話,她現在就想聽他說喜歡。顰蹙起眉,又搖了搖他的手臂,她可憐兮兮追問:「夫君怎麼不回答?是不喜歡青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