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頁(第1/2 页)
去衙門必然要耽誤功夫,而王表妹已然是耽誤不起。
嚴詢點點頭,上前嚴肅交代駕車的兩個捕快後,又看向柳靜眠。
「要小心,要保重,等你來,我知道。」
柳靜眠一口氣說完,鄭重地看著他,「嚴郎也要小心保重。」
嚴詢眉頭微松,頷首,不再交代什麼,轉身離去。
三人又上了車,沿著車轍前行。
「等一等。」
這次不是王儀君叫停。
馬車慢了下來,男人凝神細聽,果然聽到了後面的馬蹄聲與軲轆聲。
他看了王儀君一眼,王儀君坦然地與他對視,篤定道:「定不是表哥,還沒到時候。」
當然不可能是謝臨,謝臨就算死也不可能出現在她瞎編的十里梅鄉。
不是謝臨,那又是誰?
車夫得令,停了片刻下去看了看,回來道:「仿佛是過路人,看他們穿著普通,前室上還擠了兩個人。」
若是攜家帶口,擠一輛馬車倒是常事。
「繞開路,讓他們先走。」
「他們繞開了。」
馬車速度放慢,捕快壓低的聲音清晰可聞。
如果之前是還不能確定,那麼現在便是鎖定了目標。
那輛馬車上,一定就有王表妹。
「馬車至多能坐六個人,去掉表妹,還有五個。」
他們是五個人,但有兩個不會拳腳的弱女子。
若等到嚴詢趕來,以多壓少,勝算極大,但萬一那五個人都是練家子,人數便不太夠看了。
晏少卿思定,道:「我去探探他們虛實。」
魚姒張了張口,說不出不許的話,可,「夫君,你也說了那夜他們上了房頂窺探,也許就將你的模樣看了清楚,萬一他們把你認出來——」
柳靜眠也有此顧慮,在嚴詢來之前,他們不能打草驚蛇。
「我去吧,我還可以戴帷帽,他們不一定能認出來。」
魚姒又想說不許,可那邊表妹還危機四伏。
腦瓜飛速轉動,她拿定主意:「讓我去!我病了大半個月,擄表妹的人未必見過我,沒有帷帽遮掩,才好將他們探清楚!」
她說的在理,但晏少卿一口拒絕:「不行!」
他不容置疑地將帷帽翻出來戴上,提衣下了馬車。
誰說男子不能戴帷帽。
魚姒沒來得及抓住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朝那輛馬車走去。
「六爺,那個馬車上下來個人,分不清男女,朝咱們這邊來了。」
六爺皺起眉,剛要說不必理會,就聽見下面一道聽不太清音色的男聲,「敢問閣下可是十里梅鄉人士?我與家眷途經此地,仿佛迷路了,想問個路。」
客客氣氣,文文氣氣。
六爺咳了一聲,車夫會意道:「我們也是途經,不認得路,公子問旁人去吧。」
那公子聞言向四周看了看,姿態為難,「這附近仿佛看不到人家,不知要到哪裡才能問到路。」
說罷,他想到什麼似的,問道:「不知仁兄是要往哪裡去?也許我們同路呢?」
這不是咳能暗示的了,六爺淡淡道:「我們就是要到十里梅鄉,馬上就要到了。」
話語停頓,語調是下意識的拉長。
聽起來中氣不足,身子不怎麼壯啊。
車內只能坐四個,去掉兩個剩兩個,前室只坐了一個車夫,加起來是三個。
晏少卿心裡有了底,正要如他們所願識趣走開,忽聽裡面的六爺問:「這位公子怎麼戴著女子的帷帽?難道是不想讓人看見你的臉嗎?」
王儀君的心提了起來,他們聽不出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