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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灑水車作業,他在路口邊停車等候,右手邊是一間花店,老闆娘正俯身在門前處理剛到的百合。
旁邊的月季開得正好,梁煊不由得多留意了一眼。
花店的女員工搬出一盆不知名的綠植,先是看到他,隨後眼睛亮了一下,問道:「帥哥,是要買花嗎?」
他忽地浮想起校慶那天的夏津,只是隨意一瞥,卻比紅玫瑰還要明艷。
「探病送哪種比較好?」
店員隨手抽出一枝淺粉色的月季,介紹道:「月季是個不錯的選擇,店裡還有康乃馨和蘭花之類的,您要看看嗎?」
一簇月季有十一枝,還滴著水,淡雅中不失嬌艷,梁煊莫名覺得這與她平常的樣子更契合一些。
梁煊:「就這個。」
「好,我給您包起來。」
一路捧著花到達了醫院,正是傍晚四五點,從幹道到一樓急診大廳到處擠滿了家屬和病患。
上次來也是他們二人,這一回,梁煊心底卻產生了一絲從未有過的緊張和慌亂。
循著指示牌一路走到三樓呼吸內科,在護士台諮詢過,他依言走向右手邊的病房,最終在312停步。
房裡依稀傳來一陣說笑聲,他側頭從門上的窗口往裡探了一眼,同時,一根花刺扎進他的食指。
透窗望去,坐在床上人的確是夏津不假。
她穿著寬鬆的病號服,臉色還仍有些蒼白,正側著臉與床邊的人說話,仿佛說到了什麼極其好笑的事,笑聲不斷。
而她對面的人,是宋培。
只一眼,梁煊就移開了視線,隨後心底爬出了十分不爽的情緒。
護工推著一位病人走過,略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藏不住的揶揄。
淡然略過,梁煊悄然轉身,原路下了樓。
走出醫院,在幾位迎頭相遇的行人目睹下,他直接將手中的花束扔進了垃圾桶。
要不是曾經親耳聽到過,梁煊簡直要懷疑這只是一場荒謬的自我矇騙。
他不相信人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完全變心,即使現在也不願接受,卻開始動搖了。
基於這種不受控的情緒,他想,有沒有可能,自己比想像中還要喜歡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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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要一直待在醫院,夏津提前與陳祉青說了不能去看演出的遺憾。
她本來找的藉口是抽不出時間,但實在是高估了自己撒謊的能力,不過多聊了幾句就敗露了。
聊天時陳祉青正好在醫院附近,一個電話就把宋培也喊了來,兩人在病房待了將近一下午。
趁他們還在低頭翻看以前的演出視頻,夏津不著痕跡地卸了卸神色,似有所感地往門邊看了一眼,忽然覺得心裡很悶。
夕陽斜下,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她早已無恙,沒多久陳祉青家裡來了電話,她才催促兩人離開。
隔壁床還沒有住進新的病人,人一走,除了空調運作的聲音,其餘都安靜得過分。
住院樓外有一個平層大陽台,很開闊,她決定起身去散散步。黃昏正好,傍晚的風也涼津津的,還有不少家屬帶著病人悠悠走動,安逸也悲涼。
夏津安靜看了會兒落日,沒過多久,護士在門前喊她回去測體溫,以防再次燒起來。
她應著,乖乖回樓,對著氣溫槍測了測,三十七度整,一切正常。
護士在旁記錄著數據,隨口說道:「剛剛來看你的男孩子真好看啊,又高又帥,我們護士台的實習生都看呆了。」
夏津以為她說宋培,答道:「是啊,他在學校也挺受歡迎的。」
「不過人家喜歡你吧?還帶著花呢。」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