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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指腹摩挲過眼底,梁煊的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我喜歡你,別不喜歡我。」
第37章
萬般猜測,從來沒想過是這樣的答案。
腦子嗡的一下悶脹起來,夏津覺得自己給不出回答,逃避也好,震撼也罷,都暫時不想面對。
那些話借著情緒爆發出來的不假,她卻根本沒有勇氣再說一遍。
因為夏津花了兩年才明白一件事,梁煊的好教養只是一種迷惑人的手段。同時她更難相信,他也會動心的嗎?
如果真的是喜歡,為什麼又要一次次用冷淡擊潰她?
所以她逃了。
……
腦子昏昏漲漲,一股氣憋到了家裡,夏津不清楚梁煊此刻作何想法,甚至連自己都沒來得及捋開心裡那些彎彎繞繞,一場小病捲土重來,夜裡就發起了高燒。
身體一陣陣發冷發熱,她又洗過一回澡,吃過退燒藥捂著也不見好。
夜晚,她面青唇白躺在床上,只覺腦袋越來越沉,夢境也斷斷續續毫無邏輯,仿佛沉入了海底。
耳鳴退去,半夜,她幾乎強撐著意識,掙紮起身撥通了陳孝新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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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瞬的錄取通知下來了,他不得已要回趟家,於是落單的陳一惟又開始了每天游離浪蕩的生活。
開學前三天一早,他就背著一書包作業上門騷擾梁煊,據說要開始奮鬥了。
日頭剛剛升起,這邊梁煊才入睡沒多久,就被一陣門鈴聲吵醒。
這手法根本不用猜是誰,他怒罵了一句,壓著脾氣套上t恤起床開門。
似是沒感受到梁煊的情緒,陳一惟笑得一臉燦爛,踩著滑板溜進了客廳。
「你他媽發什麼瘋?」
「我發什麼瘋?」陳一惟一臉不明所以,「來找你學習啊。」
梁煊指著客廳里的掛鍾:「幾點?」
「八點不早了,你一般不得遛狗嗎?」
聞言,辛巴就從窩裡跳出來,直接往陳一惟身上撲。
眼不見心不煩,梁煊搓了搓臉,順勢道:「正好,你去遛。」
「那哪行,我來寫作業的。」
陳一惟把滑板踢到一邊,捧起辛巴一把亂摸,開始胡亂出主意:「你讓你鄰居遛啊,欸,話說,你表白了沒?」
哪壺不開提哪壺,梁煊直接越過他進了洗浴間。
陳一惟該聰明時就開始缺心眼,完全瞧不出異樣:「嘿,還急了?」
再出來時已經衝過澡,梁煊擦著半乾的頭髮,那廂陳一惟才開始掏出積壓了一個假期的作業,開始裝模作樣地寫起來。
陳一惟人雖不著調,起碼也是真材實料附中的學生,即便常年掉隊內也不至於對學習一竅不通。
而目前,他的知識水平具體表現在一張數學卷子只能寫完前八道選擇和函數以外的論證題,相當於常年在一本線邊上徘徊。
灌下半瓶冰水,梁煊捧著平板坐回沙發,屏幕播放一則網課,但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視線不知落在何處遲遲沒有反應。
寫完一版,陳一惟信心倍遭打擊,想起作業是年級統一布置的,轉頭試探道:「你卷子寫完了?」
梁煊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起身進屋拿出一沓厚厚的卷子,「抄吧。」
「嘿嘿,不抄,參考參考。」
專心參考了大半個小時,約莫是燃起了一點信心,陳一惟又掏出手機玩了起來。
對著鍵盤一陣敲敲打打過後,他先是皺眉,發出一聲疑惑的音節,而後推開椅子走至梁煊面前:「聽說夏津住院了?」
梁煊從視頻中抬頭,「什麼?」